叶度迎上她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丫头有什么要问的?”
谢时雨真实的有了些期待:“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叶度顿了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手却挡在眼前,掌心一道疤痕模糊了岁月,不再清晰,却依然留下了存在的痕迹。
良久,谢时雨听见他开了口:“我发过誓,此生不再入玄火。”
……
就在谢时雨以为玄火国之行只她一人的时候,师姐梁浅出现了。
有叶度的地方总会有梁浅。她应该是追着他的脚步而来,叶度走的时候却没跟着他一起,只是眼神复杂地望了望叶度。叶度什么话也没说,在当天夜里带着晴衣走了,临走前留下了一封书信,托她交给玄火国的亲人。
最终梁浅还是留在了谢时雨身边,要同她一道去玄火国。
谢时雨自然不会反对,更何况梁浅红了眼睛,她说:“我甚至不知道他出身玄火国。”喜欢一个人这么久,却根本一点都不了解他。她想去看看,叶度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什么样子的。
拿着叶度给的信物,谢时雨和梁浅踏上了前往玄火国的路途。照例是沈恪派了人马护送她们,临别之际,他却并未出现。或许他们之间,并不需要告别,谢时雨总觉得,她又会在不知什么地方,再一次命中注定似的,与他重逢。
……
七月流火,夏去秋来,晨曦微白之际,一辆疾驰了半月的马车停在了靳州城外,微凉的风轻轻掠动了马车的帷裳,露出一双白腻的玉腕。玉腕的主人是个极年轻的女子,模样端丽,眼下却泛着一圈淡淡的青色,满脸倦色。下了马车,望着靳州城三个大字,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叫了声师妹,才向马车里道:“总算到了。”
赶了半月的路,即便梁浅身子骨不错,也有些疲了。谢时雨比起她来要好上一些,精神还不错,便叫了梁浅回马车上来,早些进城找个落脚处让她先歇息一会儿。
排了许久的队,马车经过城门时却被拦下,车夫递上了路引,守城的士兵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非要掀起帷裳查看。车夫尚在同士兵周旋,谢时雨端坐不动,凝神听了听,便知如此戒严竟是因为玄火国的一桩大喜事。
女王不日便要成婚了。难怪天还未亮,进城的人就排上了长队。谢时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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