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廊,步入凤尾森森的庭院之中。
谢时雨瞧着这样的排场,心想,女王对这位不受宠的世子殿下似乎也没有传说中那样不近人情。
西宫的庭院里竹帘高卷,光洁的木板地上设坐塌案几,铺云毯,悬锦帐,正中的孩童被个高挑的宫女抱在怀中喂着一瓣切好的桃rou,红润的唇咬下去,饱满的汁水一下子溅到脸上,宫女也不恼,掏出帕子细细擦拭,偏那孩童还伸出肥肥的小手,费力地握成拳去够那绣了花样的帕子,一边够,一边用脚揣着紧抱他的宫女。
乌嬷嬷见了,慌不迭一口一个小祖宗迎上去,接过宫女怀里的孩童,细声安抚着。一边回头训斥方才伺候的宫女:“殿下身娇体弱,要是有个磕磕绊绊,仔细你们的脑袋!”
身娇体弱的世子殿下抬起头,唇红齿白的小脸上,大眼睛乌溜溜一转,指着谢时雨,趾高气扬:“你,过来,服侍本世子洗手。”
谢时雨:“……”
突然不想救人了。
传说中不受女王待见、身世可怜、孤苦无依、被弃深宫的世子殿下,卫昭,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个病重的人。
职责所在,谢时雨还是耐着性子替世子爷把了把脉。这一把,却惊了一惊。
心气不足,血脉瘀滞,又因脏痹日久不愈,复感外邪,内犯于心。
谢时雨敛了敛神,问随侍的宫女内侍:“殿下是否时常胸中窒闷,心悸心痛?”
宫女点头:“发作之时还会伴有气喘,有时还会痛昏过去。”
梁浅沉思片刻:“短气喘息,心悸心累,不得安卧。心疾之兆。”
此类症状一般是思虑过重之人易发,且伴随心绪不宁,亦会反复加重。卫昭不过三四岁,孩童心性,天真烂漫,私底下却病重至此。哪怕他身上没有流着同叶度一样的血脉,梁浅也会心疼,不过是个稚嫩的孩童啊。
她摸了摸卫昭的额头,心疼不已,才要开口,双手已被推开:
“大胆奴才!竟敢轻薄本世子!”
梁浅:“……”心好像没那么疼了。
谢时雨同梁浅交换视线,二人告退后,来到庭中的柏树下站定。
“应该是娘胎里带来的病。”谢时雨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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