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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渐一脸错愕:“我什么时候骂过师父了?”
“你骂了还不承认,错上加错,不止是御机宫,还得打扫山脚下的茅屋。那里鸡鸭成群,屎尿味冲天,师兄,你今晚,啊不,明晚得多洗几遍澡了。”
她缓慢而冷淡的嗓音里仿佛总是自带讥诮,玄渐哪怕气得火冒三丈,这种时候也只是恼羞成怒地指着她的背影,骂也不是,打也不是。
那时候,在一旁默默看他们对骂的浦深就知道,七师妹虽然嘴上不说,但眼里心里已经将谢蕴当成了自己的亲生父亲,啊不,亲生爷爷?
好吧,谢蕴到底多大年纪了,至今依然还是一个悬在每一名黄泉谷弟子心头的疑惑。
......
一路无话,浦深很快就带她到了山东边另一处屋舍,这是黄泉谷中专门置出来给那些病人的家属居住的。
屋内点了一盏灯,窗户纸上映出两个身影。
浦深抬手叩了叩门,屋内传来女子柔婉之声。
“谁?”
“是我,浦深。”
谢时雨扬了扬眉,二师兄这口气听起来似乎是认识屋里人的。
“进来吧。”
二人推门而入,谢时雨的视线一下子就被坐在角落里的玄衣少年给吸引了。
他有着一张精致妍丽的脸庞,一双轮廓狭长的眼睛在屋内黯淡的烛光里莹莹生辉,眼睫轻眨间,谢时雨仿佛看到了被暮色薄罩的乌凤崖,像是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灰蓝颜色。
最重要的是,他竟同自己生的有八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