拇指去摩挲紫毫上的夔凤纹,恶劣的想,指间若是谢时雨的脸,便用力去扯,捏个棱角形状出来方能出一出他心中恶气。
很好,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浅色眸子闪了闪,沈恪转身走进耳房,风轻轻掀起书案上的画纸,一双墨眸栩栩如生。
......
“阿嚏——”
谢时雨坐在四面漏风的竹舍里,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左脸缠着纱布的容叶望了过来:“天凉了,时雨还是多添一件衣服,这茅屋凉飕飕的,我们习武之人火气重,不觉得什么,你这娇滴滴的小姑娘还是不要逞强了。”
谢时雨磨了磨牙:“这是、竹舍。”
她请教过大师、精心布置的地盘。
这几日同容叶亲近了些,二人说话间也无所顾忌,再加上她又是冷星河的jiejie,容叶也当她是未来的大姑姐。本就爽朗的姑娘更是不把她当外人了。
不过天确实冷了,离开玄火的时候方入秋,现在就已经要添衣了,日子过得还真快。
谢时雨摩挲着案前一个方正瓷瓶,叮嘱她:“这药你脸上记得换,一日两次,不要忘了。”
她脸上的胎记颜色太深,即便是植皮,也不能轻易遮住,谢时雨和浦深一起调制了淡化色素的药膏,待颜色浅了些,再做植皮。
容叶点点头:“我记得的,时雨你不必日日都来,你那么忙,我怕打搅你。”
不,她一点儿都不忙。卸下谷主之位后,谢时雨已经快闲出病来了,她都开始怀念下山历练的那段日子,整日奔波忙碌,一路行医,一路还要为衣食住行担忧。
自她不做这谷主之后,谷中众人看她总是带着一股同情,什么活也不让她干,生怕她累着心情更加烦闷。
如今她也只有为容叶祛除胎记这一件事可做了。
容叶看出她的烦乱,勾一勾唇,露出洁白的牙齿:“等你跟我们去了沧州就不会无聊了,那里好玩的很,到了八月,谷物熟了,沧州的姑娘们便开始酿酒,男人们喜欢赛舟划船,江上比武,还有斗鸡、打铁花......你见过打铁花吗?火星漫天,漂亮极了。”
谢时雨被她说的心动,眼睛都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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