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愣住。
霍观起察觉,走过来:“怎么了?”
路秾秾咽了咽喉,“没事。”看向程小夏,“你先回去吧。”
待程小夏告辞,路秾秾出神地拿着那封信走到沙发坐下。霍观起陪在他身边,还没开口,瞥清封面上的字,眸色一顿。
段谦语的字,飘逸,洒脱,又有几分和他人一样的温柔。
路秾秾几乎是颤着手打开的,熟悉的字体映入眼帘,她差点一下子没忍住鼻酸。
“今天天气好吗?
我在十年前,给你们写这封信。不知道你们过得好不好。”
是段谦语的字,是他的语气,是他写的内容。
他在十年前的某一天,出门买教辅的时候,逛到这家垮时间寄送信件的店铺。
那一天段靖言在跟他闹矛盾,因为他不肯带段靖言出去玩,被耍脾气的段靖言放话“以后再也不叫你哥了”,他在信里苦恼又无奈:
“……靖言的臭脾气真令人头疼,要是秾秾你在就好,拧他耳朵教训他,他肯定不敢这么放肆。”
这样抱怨着的他,还是给段靖言买了爱吃的牛rou汉堡。途中停下来,给十年后的他们写信。
他念叨了好多好多,不放心路秾秾冲动的毛病,数落她挑食,感叹她总是口是心非吃亏。还说了霍观起话太少的毛病,说他不爱惜身体,有什么事爱憋在心里。
不太方便当面讲的话,面对面有些羞耻的关切和cao心,一一都写在信里。
他希望十年后的他们改掉了这些,不要和自己较劲,要过得开心舒畅。
段谦语也提到二十岁的那场手术:“……心里其实很忐忑,有点期待,但也并非完全不害怕。医生说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六十,我爸妈私下时常唉声叹气,我都不敢在他们面前过多表露情绪。”
在他们面前也是没有的,路秾秾从没听他说过这些。
只在这封信里才得以窥见。
那样温柔平和什么都不怕的谦语,原来也有害怕的时候。
他这样安慰自己:
“但是静下来想想,也没必要担心太多。生死有命,这是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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