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魏延也在盯着宋彧,眼中黑沉。
魏延当初告发宋彧,她本是不依的,可魏延一心要置宋彧于死地,未同她与兄长商量,便将此事向陛下告发。宋彧落败,还连累了绾儿失了性命,兄长与母亲现下早已恨毒了她。
“三弟如此看着我作甚,莫不是我脸上沾了何物?”宋彧敛眸望着一直盯着自己不放的魏延,薄唇微掀,嗓音清冽。
那弯起的眼角,唇畔常带的微讽弧度,分明就与那死了的宋彧如出一辙。
魏延冷目,握着酒盏的指节泛白,说出的话似乎都带着咬牙切齿之声。
“不是沾了什么东西,而是翊王殿下的脸上似乎少了一物。”魏延捏紧了手心,咬牙道,黑眸泛起的冷光恨不得撕碎了面前的人。
宋彧闻言勾唇,修长玉指微屈,指腹轻轻摩挲着杯壁,清冷的语调微扬:“少了一物?”宋彧轻笑,仰头将酒一饮而尽,修长的脖颈处喉结微动。
宋彧弯眸,将酒盏轻轻推回了案桌上,玉瓷酒盏碰到了酒壶,清脆的撞击声刺得魏延耳膜发痛。
“难不成是少了一颗痣?”宋彧凤眸半敛,冷冷睨着面前的魏延。
魏延惊住了。宋彧的话方才一记重拳蛮横地落在了自己的心上,打得他措手不及。
“真的…真的是你!!”魏延颤声,目光又惊又恨。他本能地想拔出剑来指着宋彧,可宋彧坐在那里冷笑的模样又莫名的让他心颤。
宋彧就坐在那儿,唇角带着讥讽的笑。魏延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魏帝出声打断了。
“琼儿如今身子健朗不少,前些日子还听你叔父说,你自己一个人去千庐山猎捕了。”魏帝朗笑,望向宋彧的目光灼灼,“还不知你如今的骑射功夫如何,闲时还要同你三弟切磋一番才是,你三弟可是骑射的好手啊!”
宋彧闻言忽然起身离了席位,随即俯身朝魏帝拱手作了一揖礼。
“儿臣此番回京还特地为父皇带了一礼。”
“哦?是何物?”魏帝听宋彧言,顿时起了兴趣。
“正是儿臣在千庐山猎到的奇物。”宋彧笑语。
魏帝闻言愈发好奇了,急声催促道:“既然如此,快呈上来让朕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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