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者无数,瑶光叫画院的学子自己组织,五至七人一组,分配好时间。
又隔了几日,到了去雪砚斋讲谈的日子,瑶光坐在堂上侃侃而谈,讲座结束后,竟还有人带了《桐花女》、《狐女传》请她签名。
瑶光暗叹,在书斋讲谈,简直就跟爱豆们签唱会一样,买票来听课的真有热爱艺术的么?有!可也有不少人只是想见韩玄玑一面。最好,还能跟她说上几句话。
于是,在问答部分,有的问题就十分无聊了,比如,问她这衣服是怎么做的怎么这么帅气啊,为什么着男装佩剑等等,甚至还有小姑娘星星眼问,道长,你口脂是什么色号。
韩瑶光被迫营业了一波,分到二百两银子。
但她觉着,如果可以将“画师讲谈、开画展”搞成一个常见的营业模式,也许能帮助普及文艺知识,以后大周画师和话本作者等文艺工作者的地位可能会更高一些。
整个五月,瑶光十分繁忙。她一共在画院开了四次讲坛,在雪砚斋等书斋商演了三次,在明月道院和梨溪山各进行一次个人画展和研讨会,还要带徒弟,学剑术、内功,其中,最重要的工程是画近芳园藏书楼穹顶。
到了六月初,穹顶壁画终于要完工了。
因为是在凹面上作画,徒弟们经验还十分不足,帮不上什么忙,只来观摩了几次,瑶光就叫她们回去了。于是,比明月道院东西两殿小了许多,只有二十几平米的穹顶,瑶光也足足画了月余。
不过,她对这个速度很满意。
要知道,西斯特礼拜堂也大不到哪儿去,米开朗琪罗大爷画了多久?
画好的穹顶中,天女们盘旋而上,水火两位女神如太极两仪的姿态一样,像是在共舞,又像是在争斗,她们之间,是天顶上一面圆形天窗,站在藏书楼正中抬头向上看,不知这两位女神所争夺、或在守护的,是一轮明月还是一轮金乌,或者,是和水火一样无情的光阴。
画完那天,瑶光非要拉着定寻在穹顶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留下朱砂指印,他不愿意,“是你画的,拉上我干什么?”
瑶光奇道:“咦?这楼是不是你设计的?这画壁用的可升降的梯台是不是你设计的?”
定寻听了,便笑着同她一起将右手拇指和食指按在朱砂盒子里,再按在穹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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