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西北、陇西或蜀东,这些地方并没有绵羊,都是山羊,不知道山羊的羊毛能不能纺线,总之,先放了一些在荒地上养着吧……
“山羊绒也可以纺线。我就用山羊绒纺线做过披肩,我拿给你看。”瑶光忙从自己坐的摇椅上站起来,急匆匆去了卧室,翻开箱笼,取了那条羊绒披肩回来,递到端王面前,“其实这种羊绒比羊毛更柔软更保暖,只是不容易收集。你摸摸,是不是?”
端王一手端着茶杯,四下看了看不知该将杯子放在哪儿,瑶光这书房比翠谷中的更大,也更乱了,简直和老郡主那起居室一个风格,房中又是短榻又是摇椅,地上铺着地毡,摆了两张大案和四五张黑漆小几,密不透风,疏可走马,该用着什么东西的时候却永远找不到它,离他最近的小方几也有三尺远,他想站起来,不想身子才一动,椅子忽悠一下晃起来,手里那盏茶泼得十分均匀,将两人各自泼湿了一片——他忘了自己坐的是一把摇椅了,谁会把摇椅放在书房呢?
瑶光本来从端王一来就绷着一根弦,十分紧张,这时更觉慌乱。她把披巾揉成一团往端王胸口一按,胡乱擦了几下,又觉得此举不妥,赶紧把手里的披巾扔到他身上,“你——”你自己擦吧?“我——”我不是故意的?唉……
她颓然叹气,闭着眼睛摇头,不行,不行。我得赶快跟他说明白了,我另有所爱了,“我——”
她刚一开口,就被他用力一拉,跌坐在他腿上,摇椅承着两人重量,轻轻嘎嘎而响,晃悠起来。
突然的失重让瑶光感到如置身于船中,小船下,暗流汹涌,小船上的另一个人用双臂紧紧抱住她。这个拥抱让她更加惊慌,她本能地挣扎地两下,摇椅晃得更厉害了,他身上熟悉的香气和灼热的体温一起笼罩住她,缠绕住她,耳边就是他的呼吸和低沉声音,“瑶光,我很想你。见到你之后,反而想的更厉害了。”
瑶光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座高高的吊桥上,桥晃得厉害,下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心跳得疯狂,双手推拒,扭动身子,猛地跳起来,踉跄着站到了地上,仓皇之间,他的那个吻落在她右颈边上,仿佛还guntang着,她不自觉地用手捂住那一处,不敢直视他,急促呼吸了几下,才说,“六郎,你大约是忘了此前我在信中所说的话了。”
端王站起来,微笑走过来,垂首看一眼自己胸口的水渍,“你说……”他看着她,忽然停住,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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