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还在风眠山庄,就在刚才他走出去的那间屋子里,从窗外天色看,他昏迷了不是很久,后脑勺被打的那个地方倒也不太疼,更疼的是两臂。
他努力昂起头,看见韩瑶光正拿着绳索将他脚踝也捆在春凳上。她把他的靴子外衣都给扒了,只剩一层中衣,在他肩膀、双臂、腰侧、大腿、膝盖各捆了两道绳索,手臂那里捆得格外用力,绳子勒进肌rou中,上面的粗麻透过中衣布料扎在皮rou上,又疼又痒。他暗暗运力,心里不由叫苦,她用来捆他的绳索就是她前段日子钉在山壁上的那种特制绳索,两股麻,加一股牛筋,每根有近两指粗,凭他内力,最多一次崩断一根,她大概也估测到了,所以将他一圈一圈这么捆起来,就算崩断了手臂上的绳索,腿还捆着呢,她又不会坐着不动。
于是,他叹了口气,不做徒劳挣扎。
她见他醒了,对他嫣然一笑,勒紧绳子,“你醒了?你渴不渴?来,喝点水!”她说着左脚踩在春凳尾,凳子翘起,把他掀了起来,拽着春凳另一头将他连人带凳子拉到了暖炕边上。
季锋视野顿时升高了,他看见炕桌上摆了许多说不出具体用途的物件,有精致的小鸡毛掸子似的竹棒,可棒尾绑的是一粒雪白的兔毛绒球;一寸来宽的红色绢纱带子,半透明;几对小铃铛的蝴蝶型夹子;穿成一串的玻璃圆球;还有一根短粗的红蜡烛,插在一个带手柄的烛台上,烛台上又有一个小盘子,盘子一角做成水嘴样子。此外还有什么栓着绳子的玉石球之类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这些小玩意的用途,但季锋立即联想到了大名鼎鼎或者该说臭名昭著的锦衣卫诏狱中的刑具室。
韩瑶光将春凳一头靠在炕沿上,这样季锋就像斜靠在凳子上,她从小炕桌上提起水壶,往一只甜白瓷小盅里倒了一杯水,自己先喝了两口,才递到他面前,“喝吧。”
季锋确实口渴得厉害,可他喝过一次她倒的姜汤,那次她也喝了,最后他还不是人事不知?哪里还敢再喝她给的水。他看看她,“你要将我怎样?”
她将茶盅送到他唇边,温柔无害微笑,“还没想好呢。他们送来的这些东西,有的我也没见过,不过,我想,总不会让你失望的。”她说着,伸手要捏他鼻子,季锋只好张开口,就着她的手喝了水。
她喂完一杯水,又倒了一杯,“多喝点吧,我看你嘴唇都有干纹了,一定很渴。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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