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她心里五味杂陈。最多的,是为霍澜音如今处境的担忧与心疼。
霍澜音抬眼,冲她浅浅地笑了一下。
姚mama收起情绪,走到浴桶旁,握着木梳温柔地为霍澜音梳着长发。
莺时眨眨眼,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狭小的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细微的水声。
许久之后,姚mama轻声说:“别怕。”
水面起了一层涟漪,是霍澜音的眼泪坠落。
姚mama手中的动作停顿,看向霍澜音。霍澜音轻轻侧过脸,避开视线。
姚mama去擦霍澜音的眼泪。
“孩子,我身为奴籍连累了你……”她眸色黯然,忍着心中疼痛,默默收回手。霍澜音却忽然握住了姚mama的手。
姚mama望着她,噙着湿意的眸光闪烁。
霍澜音紧紧抿着唇既不说话,也不看她,而握着姚mama的手也不松开,就这样紧紧攥着。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后,霍澜音松了手,姚mama拿起梳子继续给她梳发。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霍澜音垂着眼,望着水面上姚mama的倒影,终于开口:“如今你在府里的处境变得尴尬,钱mama一定又借机找你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