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澜音摇摇头。
她去摸桌上的帕子,“不小心”打翻了帕子旁的汤药。
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呼,汤碗倾倒,粘稠的汤药洒出来,洒了她一身。幸好如今天冷,这药并不烫。
卫瞻不由皱起眉,简直臭气熏天。
霍澜音慌慌张张地用帕子擦身上的药汁,根本不容易擦去,更何况她还蒙了眼睛。反倒是将这药味儿弄得满屋子都是。
“对、对不起……我回去换衣服!”霍澜音赶忙站起来,摸着桌子边,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卫瞻眼睁睁看着她马上要被门槛绊倒,两步跨过去,将即将摔倒的霍澜音拉进怀里。霍澜音狠狠撞进卫瞻的怀里,胸口大片的药渍沾到卫瞻的衣服上。
卫瞻大怒,被臭得一阵作呕,立刻将霍澜音推开。
霍澜音跌坐在地,茫然地仰着头。
“去把自己弄干净!”卫瞻咬牙切齿。
“我、我是想回去弄干净的……”霍澜音委屈地说。
她衣带松开,衣衫不整,药汁弄湿了她里面石榴红的里衣,紧贴在身上,婀娜柔软。
“艹,你怎么不光着出去。”卫瞻骂完,又想起来她蒙着眼睛看不见。他朝霍澜音走过去,将她拎起来,拉着她快步往里屋走,一口气将她推进了浴间。
房门在她背后“砰”的一声,被卫瞻踢上。霍澜音扯开蒙着眼睛的腰带,慢悠悠地朝整理着衣衫,面无表情的在罗汉床上坐下,等人进来送水。
卫瞻戴上面具,暴躁地将小豆子喊来收拾屋子,捧来大量的熏香,熏走一屋子的药味儿。小豆子忙活的时候,卫瞻甚至一脸阴翳地躲在院子里,任由落雪洒满肩。
林嬷嬷喊来莺时伺候霍澜音沐浴。
莺时小声说:“我已经打听到了,钱mama与齐家的管家说好,表面上将姚mama送去齐家做事。实则,齐家什么都不知道。姚mama到了那管家手里,他就直接将姚mama带去九香巷!”
“九香巷?”霍澜音问。
“其实就是最下等的窑子!”
霍澜音的脸色一瞬间冷下去,继而冷笑。她捻起浮在水面上的一片花瓣放在嘴里嚼了吃,慢悠悠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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