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朝一日会被一个女人骑在身上欺负呢?”
卫瞻眯起眼睛,视线凝在霍澜音眼尾氤氲的柔媚。
“自作聪明?”卫瞻嗤笑,“霍澜音,你又何尝不是?人若算计得多了,早晚将自己算计进去。这一路走来,你算计一路,自以为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结果呢?”
“结果呢……”霍澜音喃喃重复了一遍。
卫瞻又道:“不过你说的也对,孤的确没有将你完全看透。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能不断地给孤带来惊喜。”
霍澜音目光微沉。
卫瞻阴沉地哼笑了一声,声音沙哑:“孤看不上的人把心挖了送来,孤也不会看一眼。而孤看上的女人,即使是个没心的混账东西,孤也要定了。霍澜音,你再多的反抗和算计都无用。你是我卫瞻看中的女人,这辈子都逃不掉。”
霍澜音眸色变了又变。
许久之后,霍澜音长长地舒了口气。
她说:“让让,从前有个小姑娘得了重病。所有人都说她活不了了。可是她惦记着和哥哥下了一半的棋局。在那之前,她和哥哥下棋从来没有赢过。而那盘棋是她最有可能赢的局。小小的她躺在床上,思来想去。怎么办呢?如果她死了,就永远都赢不了哥哥了。为了赢那盘棋,她活下来了。后来小姑娘长大了,不管表面多乖巧听话,心里也永远不肯认输。”
霍澜音收起脸上懒散笑意,望着卫瞻的眼睛,平静地说:“其实我应该感谢殿下。若没有遇见殿下,兴许我会和这世间很多女子一样,到了婚嫁年纪在合适的男郎中挑一个门第相当的人嫁过去,相夫教子,柴米油盐酱醋茶地平淡一生。可是殿下的总总讨厌行径打我脸的同时也让我醒悟,与其浪费光阴在臭男人身上,不如一个人逍遥快活。”
霍澜音一边慢悠悠地说着,一边去脱卫瞻的衣服。拿了帕子用水浸湿又拧干,不紧不慢地给卫瞻擦身。
她用手指头戳了戳卫瞻的胸膛,又用湿帕子在卫瞻的肩头拍了拍,她慢悠悠地说:“让让看透了我的心思又如何呢?我倒想知道我这样趁人之危逗弄着让让,让让还会不讨厌我?有时候原因并不重要,选择的行为和做出的结果才重要。”
她探身,从床头小几的笔筒里抽出一支毛笔,蘸了一点铜盆里的水,在卫瞻的胸膛画了个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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