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她脸蛋上虚掐了一把:“像我们婵儿这样好的女孩儿,有哪个男子看了不喜欢呢?自然是要送上美玉,博取佳人芳心的。”
秦婵登时红了脸,躲开她的手道:“娘,你怎么也学别人,说起这些有的没的,况且我哪还是什么女孩儿,都及笄三年了。”她咬着唇瓣,低头搓弄起手指。
阮芳舒笑道:“倘不是这个缘由,还有什么别的道理不成?我却想不出了。”
秦婵掌心掐着帕子,提在心口处道:“往日我只匆匆见过他一面,并无情谊的,他又是那样高贵的人,怎么就忽然中意我了。我猜,许是闵王想让父亲为他做事,这才在上阁看见我时,多说几句话……”
秦婵眉心微动,越说越觉得正是这个道理。
外头都说她如何温婉美貌,娴静蕙质,可她若不是相府的嫡小姐,又有多少世家子弟能够吹捧她,太子妃的好事也不会落到她的头上来。
想来闵王对她表露好意,意图该是与太子如出一辙。与她亲近,提出联姻,从而争取到父亲的支持,让原属于太子.党的众臣跟随父亲的决定,尽数投到他麾下,为他卖命。
比之“一见钟情”的戏文桥段,这个想法,倒是靠谱得多。
想起前尘旧事,闵王爷屈尊来狱中救她,兴许也是这个缘故。思及这个关节,秦婵终于从心慌意乱中渐渐冷静下来。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更遑论那么大的恩惠,必然与利益二字脱不了干系。想来,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是一枚他人棋盘上的小小的棋子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霍深:居然不收本王送的玉佩,生气气!(强行塞给后心满意足离开)
秦婵:努力保持微笑ing(qaq)
第六章
闵王回京的日子不巧,正赶上太子的头七,数百僧人齐聚宫中养善堂为太子敲钟诵经,皇帝册封旁宗郡王之子为太子义子,为太子守灵烧纸,大臣掩面痛哭,宫女太监也换了素服,个个贴着墙根儿噤声走路。
这些日子,宫里的情形实在不好。皇后娘娘痛失爱子,哭得泪人儿一般,几乎不见人,头七总算露面,方才哭得狠了又昏了过去,协理六宫的大权落到了庆王之母李淑妃的头上。皇上更是哀恸,面容瘦削了不少,身体总觉疲累,太医伺候着吃了几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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