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扬起了半分。
他见她停不住,那两条短腿儿与地面足有两寸距离,便走到近前,伸手将绳子一拉,她人就随着这力道稳稳停住。
在半空中晃了那许久,秦婵的脑子尚有些迷糊,一抬头,正对上霍深审视带笑的垂眸。
她连忙跳下来,侧蹲了身子道:“见过王爷。方才秦婵失礼,迎接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他低声道。
“谢王爷宽宥。”
因怀揣着心事,秦婵言行间都不如往日大方,身子有些站不稳,耳朵仍在红着。一个小物件被她默默捏在手中,并无旁人察觉。
秦盛之见女儿懂事,脸色便和缓下来,与霍深又聊了几句。恰逢此时,有丫鬟前来通报,说府上又来了客人,还是专门来找老爷的。
秦盛之颇感为难。王爷正在他家中做客,他必得陪着才是,另一边也需要他出面,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闵王道:“丞相去便是,本王正想在此间独自走走。”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秦盛之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他走时说这就命几个手脚麻利的奴婢过来伺候,又叫秦婵快些回自己房间去,这儿没有她的事。
秦婵应声,可双脚却未动弹,纤细浓密的睫毛在昏黄阳光下轻轻战栗着。
她想着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再犹豫下去,可就要错过与闵王独处的时机了。
未来荣宠庇佑,皆系于闵王之身,她必得抓住每一丝机会,向他示好,表明她对他的心迹。
王爷既然送了她羊脂玉蝉,她必得回赠个什么才行。若不如此,她便怕他多想,始终放不下心来。
好不容易打消了顾忌,她终于鼓起勇气,迎上霍深的视线。
茜裙如火,秦婵提起裙摆,迈开了步子踉踉跄跄跑到他身前,又怯又抖探了手出去,捞起他坚硬的手腕,将她自己绣的一枚小小荷包,按进闵王的掌心。
青桃在旁边看了全程,她的嘴长得老大,看得一愣一愣的。
霍深感受着手腕传来的温软触感,难掩惊讶神色,瞳孔放大,凝视着秦婵。只见身前的人儿朱唇微张,目光莹莹,似是还有什么话要说,霍深的心也跟着提起,喉咙干涩发痒。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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