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已经完了。皇上亲自发现夏仕林偷盖玉玺的圣旨,还私拟圣旨假传,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这样的罪名一旦定下,就再也翻不了身。
“夏昭仪,今时不同往日。三天前,您是皇上的妃嫔,三天后,您是罪臣之女。选吧,早一时晚一时,最后的结果都一样。”
大太监往身侧看了一眼,立时有个小太监搬来椅子请他坐。
他挺了挺肚皮坐下,派头十足,镇定自若。他们当奴才的,耐心好得很。
半个时辰过去,夏露终于止住了哭闹叫骂,浑身失了力气,知道再挣扎也是无用。
她唯有一死。
“爹爹,你可真是害苦了女儿了!”
她嘶哑响亮地仰头喊出声,便认命抬起虚弱的手,指向那盘毒酒。
“快,快给昭仪斟酒。”大太监松了口气,他们的活儿终于要办利索了。
酒壶倾倒,一条清亮的细流簌簌流进酒盅,透明冰凉,微微泛着波光。
小太监将酒盅奉上,夏露拈起,因手抖酒液倾撒了大半,又被斟满,反复三回。
夏露不想做个长舌鬼,就算死也得体面。
“昭仪,别犹豫了,饮吧,去阎王爷那儿画个押,来生再享富贵,您说是不是?”
大太监抖了抖拂尘,又搭在臂弯中,已摆出了要走的架势。
夏露瞳孔涣散,浑身僵冷,举起酒盅,一饮而尽。
“昭仪!”书琴喊了一嗓子,跪走到她身边,攥住夏露的裙角。
大太监见她饮下,扭头叫身后小太监把这儿料理干净,就大步出门,自去忙别的事儿了。
“真苦,酒真的好苦,喝了多少回,到底喝不惯。”
夏露双目睁圆,七窍出血,抱腹挣扎抽搐一阵,最后软塌塌地栽倒在地上。
临终之际,她只说出这样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来。
“昭仪!”
书琴悲痛万分,伏在她尚且温热的尸体上大哭,没哭多久,亦被处死。
两具尸体被太监手脚利索地抬上木板,一名小太监趁人不备,将夏露视作证据的青白玉瓶偷偷塞进袖中,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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