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接过秤杆,挑起红盖头,一群丫鬟婆子在后边起哄,说少夫人美极了,少爷好福气,秦律却眼皮都不掀半下,愣是没拿正眼看裴飞兰。
裴飞兰生得确实貌美,她顾盼生辉,笑时两颊梨涡深深,亮出一排洁白的小牙齿,坐时脊背挺直,双腿稍分开,双手搭在膝头,显出几分逼人的英气,与寻常女子大不相同。
她从头到脚打量了秦律,几眼过后,笑容渐敛。
外人散去,屋里只剩一对新婚夫妇,秦律坐在离裴飞兰老远的椅子上,闷头无话。
“我说秦律,你给谁甩脸子呢。”
裴飞兰有一说一,毫不隐瞒自己的想法。
她将头上繁重的首饰拔下,发髻打散,按着脖子咯吱咯吱来回转了几下,没好气地挂上审视的笑说道。
她早就看见了,秦律一直拉着个死人脸,看都不愿看她,对她疏离不喜欢得很。
哪有新婚当夜,新郎就这种态度的,这谁受得了。
秦律身子一震,头稍稍转动,仍没正眼看她,兀自倒了杯酒,喝了几口:“未曾。”
裴飞兰又将嫁衣脱了,只剩一层红色的里衣,柔软贴身,她终于浑身舒坦,大大剌剌跨开腿往床上一坐,嗤笑着拾起一只福纹圆枕,朝他扔过去:“拿你姑奶奶当傻子?说吧,心里装着哪个小狐狸精呢。”
裴飞兰扔得准,也有几分力气,圆枕砸中秦律的背,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秦律隐有怒火,拧着眉头转身,看见裴飞兰堪比粗鲁大汉的坐姿,嘴角颤了颤:“裴老将军乃骁勇之将,世代豪杰,家风优良,怎会生出你这样粗鄙的女儿。”
他弯腰将圆枕捡起,拍拍灰尘,摆正放在桌边小塌上。
裴飞兰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早在定亲之前,阮芳舒与秦婵便说过,她乐善好施,也是个火爆脾气,一点就着。
“我粗鄙?你自己心里有鬼,还不许别人说了是不是。秦律,你就是个混账东西!”
她柳眉倒竖,从床上跳下来,一把薅起自斟自酌的秦律,扯着他的衣襟把秦律摔到地上。
秦律整个人被她摔懵,玉冠也掉了,头发凌乱散落至腰,艰难从地上坐起来,惊愕地看着眼前冲他叉腰的女子,气势汹汹,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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