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依你。不过婵婵, 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不要去做去想危险的事, 其余的事我不在意, 也会尊重你的想法。”
“王爷放心。”
秦婵知道, 皇权之争是不可言及的最要紧事, 王爷身处漩涡之中, 格外悬心,她不过是依附王爷生存的一根藤蔓而已,没什么话语权。
王爷不想她提, 她绝不会再在他面前提半个字。
霍深调给秦婵差遣的人名叫百里殇的年轻男子。
百里殇一身劲装器宇不凡,却是神态倦懒,动不动就往门框或承梁柱上倚,脊背如猫咪一般拱着,声音中带着才睡醒似的微哑。
秦婵头一回见他就是这般,以为他头天夜里没睡好觉,因他是王爷的得力手下,也不便问他缘由,只差他先去取案发当日薛扬饮过的酒水查验。
不消两个时辰,百里殇就返回告诉她,当日的酒里掺了迷药,可致人昏迷整宿。
这与秦婵的猜测一致,案发当日有可能是这样:
秦妙带来掺入迷药的酒,劝薛扬喝下,薛扬被迷晕后,再把魏辉叫进房内,亦哄他喝酒,两人俱晕,秦妙扶着薛扬的胳膊刺进魏辉胸膛,血液沾在刀上,也溅在薛扬的衣服上,然后秦妙再寻个机会溜走。
后连续几日,秦婵又让百里殇查验别的线索,他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但办事格外细致,不像是不清醒的人。
秦婵担忧他是太过劳累所致,午时后就让百里殇回去好好休息,多睡觉,无奈转天再看见他还是老样子,凭谁都没办法。
“百里公子,快醒醒。”
青桃端着一碟新出炉的红豆酥往后院走,就见百里殇靠墙瘫在院里,两手软塌塌搭在地上,低垂的头微微摇晃,人已睡了过去。
她连忙喊他醒一醒,这时候的天气并不暖和,睡在此地恐要着凉生病。
还未待青桃走到他近身处,百里殇远远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便警觉睁开了眼。
“啊?”百里殇睡眼惺忪,曲起一条腿撑着胳膊,迷茫看向青桃。
青桃也从没见过这样怪异的人,将红豆酥放到一边石桌上,过去搀扶他坐起来,“公子,地上凉,再困也要回房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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