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例当坐十几年的牢,怎的判了个流刑,边关苦寒,遥遥千里,只在路上就折了大半条命去,jiejie你给评评理,刑部这不是枉害人命是什么?
我看那周尚书就是个草包,没准儿是一路打点升上来的,兴许府邸中还藏着他贪污受贿的罪证,本朝大理寺卿乃铁面无私第一人,我相信案子落到他手上,定不会失了公允。jiejie,你说是不是?”
秦婵攥住她冰冷的手腕,一句一句都扎在秦妙心尖上。
“这……我只是一介女子,哪懂他们男人的事。”
秦妙的呼吸有些不稳,飞快思索着如何劝秦婵不要插手此事,若真像秦婵所说,把案子转交大理寺去审,审出点什么东西来,那可就全完了。
秦妙反攥住她的手:“meimei,大理寺专管民间大案要案,亦或审查朝廷命官之罪,普通百姓酒后误杀人命,实在轮不着大理寺来管。
依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若心疼薛叔叔,待他离京上路时,多多给他银钱就是了。你就听jiejie一句劝吧,少拿这些芝麻小事去烦扰王爷,于你们夫妻间的感情也不好。”
听秦妙搬出了夫妻感情来劝她,秦婵险些笑出声。
“jiejie,你忘了?小时候叔叔带我们去田野里玩,嚼甘蔗踩泥巴捉蜻蜓,都是在家时玩不到的,还有那么多开心的日子,你被他抱在臂弯里,说他比父亲还要好呢,叔叔都高兴坏了。”
秦妙的脸色瞬间苍白,急忙辩解:“那都是儿时的玩笑话,万万做不得真。”
“jiejie,我只想说,叔叔与咱们家的关系这样亲厚,待咱们如亲生的女儿一般,咱们如何忍心抛下他不管。你我皆是身在王侯之家的人,难道连个亲近的长辈都搭救不出?jiejie,难道你真的,不心疼薛叔叔么?”
秦婵步步紧逼,秦妙喉咙干涩地滚了滚,险些喘不过气来。
秦婵以往日秦薛两家情分说事,述说年幼时薛扬对二人的倍加关爱,兼以王妃的身份施压,只道要将此案移送大理寺,定要审他个水落石出。
秦妙背上汗涔涔的,心里早就慌作一团,头脑跟着晕涨,说不明辩不过。
“心疼,我心疼。”秦妙的脸色倏然柔和下来。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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