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悬着细细的红线,上面系着许多小而精致的铜铃。
那红线一直延伸入主卧,也就是邰国强所在的房间,再抬头时头顶上纵横交错的都是系着铃铛的红线,形同一张巨大的蜘蛛网。网中间悬着一个较大铜铃,铜铃下有白色风摆,风摆上用红色朱漆绘的符文。
墙壁四角各自摆放一盏祥云纹鎏金炉,三腿鼎,鼎上分别嵌有绿松石、石榴石和青金石,有一种奇异的香气充塞呼吸,乍闻似果香,让人身心甜蜜,再吸又似花香,使人飘飘然,可呼出来的成了松果气,淡淡的,仿佛森林间行走。
这气味应该是从鎏金炉中出来,景泞不知道蒋璃是不是燃了熏香。
蒋璃见她来了,冲着她一伸手,“东西呢?”
景泞唤来了私人管家,管家端了只托盘进来,托盘上有只瓷白的小碗,盖着盖子。蒋璃见邰国强又有点激动便马上差管家离开了。
碗中是鲜红的液体,蒋璃又从她随身携带的包中掏出枚纸包,打开,将里面粉末状的东西如数倒入碗中,拿了碗旁的小匙搅合了几下,碗中的液体就变得粘稠。
看得景泞有点恶心,忍不住问,“你倒了什么进去?”
碗中的是公鸡血,是一早蒋璃让她准备的,倒是不难找,随便跟哪个厨师咬了就得,只是景泞心里还有嘀咕,从内心深处来说,她并不认为这世上真有什么邪灵。
“朱砂,跟这公鸡血一样辟邪。”蒋璃又拎了只狼毫毛笔出来,在碗里蘸了蘸。
景泞一直端着托盘,见蒋璃没有让她放下的意思也就作罢,“辟邪的不都是黑狗血吗?”
蒋璃将蘸好鸡血的毛笔尖冲上一扬,眼睛一瞥落在景泞脸上,“你用黑狗血驱过邪?”
景泞被她似邪非邪的眼神瞅得全身有点软,说,“电影上看到的。”
“电影上演的你也信?景助理,你得信我。”蒋璃说着腾出一只手轻掐了一下景泞的脸,没等她来得及躲闪就松开,然后执着笔走到邰国强身边。
景泞被她调戏一番有些羞恼,但毕竟是陆东深亲自请的人也不好翻脸。眼瞅着她躬下身就凑上前,这么一看微微愣住。
她是在邰国强脸上画符?
粘稠的鸡血顺着毛笔尖滑过他的脸,似乎都能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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