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
小嫂子今天又露出了在美术馆里的欣喜笑容,孩子气地牵着他的手,把递到他嘴边,每当经过一个感兴趣的项目,就小心地拽一拽他的手,问他“我可以玩这个吗?”
好几次梁如琢都忘记了拒绝的词语都有哪些,反正在小嫂子面前他一个也想不起来。
一个上午,他了解了很多关于他的事:文羚讨厌给饭菜拍照,讨厌在发朋友圈时加上定位,也讨厌每个人都要画的精微素描作业(尽管他很擅长),讨厌一切普通人会做的事。
也许正因为如此小嫂子在他眼里那么特别。
他翻了翻画师白羊的微博,想看看小羊咩咩今天摘到了什么。
没有新微博发布,最近一条时间还是昨天发的勾线截图,甚至之前已经在编辑页面的那张钢笔照片也没有发出来。
梁如琢看了看时间,这时候应该还能查看两幅图纸,但他的手机停留在画师白羊的微博界面没有退出去。
小羊咩咩今天摘到星星了吗?
至少摘到了吧,是因为太微不足道所以不需要记录一下吗。
梁如琢倒掉了凉的咖啡,关上屏幕去洗手间。
洗手间里只有一个隔间的门是锁闭的,梁如琢经过时,门被猛地撞了一下,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
细细的呜咽声从隔间里传了出来,伴随着凶狠的撞击声响。
“昨天敢跟老子甩脸子了,皮痒了是吗?我知道你的量,那几杯根本不至于,喝不下了不知道跟我说?长嘴是拿来干什么的?”
“野叔,戴上,唔……”
小嫂子的嘴被捂住了,听起来连呼吸都变得很困难,只有细碎的哭声从梁在野的指缝里漏出来。
梁如琢站在洗手台前,手指被冷水冲刷了太久,已经麻木到没有知觉。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里倒映着那扇罪恶的门,盯着下沿偶尔移动的男人的皮鞋,小嫂子大概被抱着,脚尖悬空够不着地,只能害怕地抱着梁在野的脖子祈求他不要把自己摔下去。
指甲挠门的窸窣动静在洗手间里显得很刺耳,也许他在微弱地叫着救命。
嫂子。
梁如琢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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