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像过山车似的变化了好几次。梁如琢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文羚小心地拆开包装纸,里面躺着一盒m?graham水彩,顿时眼睛都亮了——这种水彩产自俄勒冈州,质地厚实浓郁,颜色丰富和谐,而且国内买不到。
梁如琢轻松道:“同学帮我弄来的。”他自然地借着这个契机问起文羚的生日。
文羚脱口而出说10月21号,但其实这是身份证上的日期,从六岁开始就没再过过生日,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天。他问过梁在野,但在梁在野那儿他的生日可以是任何一天,取决于金主的心情,有时候一周内就能过两次,有时候时隔一年也没人提起。但这不是什么大事,旧情人变成风景是迟早,金主没有必要去记住一道风景的生日。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吗?”文羚珍惜地抚摸着崭新的颜料,细细嗅着水彩颜料特有的气味。
“当然不是,那时候你会收到别的。”
梁如琢带他回到自己家里,文羚抱着水彩,站在门口犹豫着不敢迈进去。
他轻轻牵住梁如琢的手,与他勾着手指,用余光打量梁如琢——今天大概刚刚从老宅应付客人们回来,西装平整干练,在车上时略微扯松了领带和纽扣,慵懒地露出一片锁骨和胸膛,一边稍长的鬓角掖在耳后。
你是坏叔叔吗。
文羚仰起头凝视他。
“你说什么?”梁如琢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线,眼角的笑纹像桃花瓣一样向上翘起来,抱着他带上门,然后把怀里单薄的男孩子放进沙发里,跨过他的腰单膝跪在他身体一侧,单手解开碍事的领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