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保护,意味着可以向他索取,而他会任自己予取予求。
他的胸膛特别温暖,被檀香熏染多年,连呼吸都带上了雅致的气味,轻吹着他的耳廓。
文羚鼻子一酸,转身把头埋进他怀里。
“很疼,很疼。我没想到会这么疼,怎么办……”他埋头哽咽着,很快梁如琢的衣襟就被打湿了。
他终于不再向大哥乞怜,终于肯把痛苦诉诸于口,终于愿意在清醒时暴露脆弱,终于肯像孩子一样表达依赖了。
梁如琢在家人的冷漠和残酷的竞争中长大,好像从没人把他视作能依靠能信赖的人,他习惯了寂寞孤独和声色犬马,到头来却被一个小孩当成星星,还保护得严严实实。
梁如琢低头与他额头相抵——原来你不是一朵小玫瑰,你是种下玫瑰的小王子,玫瑰在我身上生根。其实我不是星星,也并不明亮,但我会在漫漫长夜里飞入你怀。
第47章
梁在野在门外靠了好一会儿。来往的护士和伤患们会不自觉地把视线挂在他身上,相貌挺出众的男人却遍体鳞伤脏兮兮的,反而更加引人注目,有护士来问先生需不需要帮助,梁在野摆手。
在看见文羚卧室的小窗冒出浓烟的那一刻起,梁在野才真真切切地明白他的小玩物是会死的,被疾病折磨也会难受。梁家实力雄厚,想让那些碍眼碍事的人间蒸发何其容易,不过梁少打个响指的工夫,他怎么会为一个情人伤怀这么久,说到底是舍不得。
隔着一道门,他听到文羚在哭,声音闷闷的,还哽咽着叫叔叔。他险些就应了声。
起初文羚也常这样对他犯委屈,他却不耐烦地赶他去别处哭。
记起之前文羚在电话里呜咽着想和他说话,他忙着应付公司的事,敷衍两句就给挂了,琢磨着大概是想要钱,就打了两万过去,现在想想那孩子该有多委屈才会找他寻求安慰。
想来如果他能给文羚擦一擦眼泪,耐着性子哄两句,那小孩大概就会喜欢他了吧。
可别人家的孩子为什么就能说哭就哭,他那个杀千刀的爹领回来一个带着儿子的后妈的时候,他也没哭过。
梁二抢他的玩具,抢他的朋友,抢他看上的小姑娘,父亲一次次马后炮教育他让着点弟弟,将来整个集团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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