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尽力了,我离开后,不要为我委屈自己。
瘦骨嶙峋的手连握笔都会打颤,文羚躺累了,坐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梁如琢都没有回来。
他艰难爬起来,想看看窗外的凌霄花开了没有,暖橙色骨朵还未盛放,转角的咖啡店里倒是面对面坐着熟人。
文羚不用细看也知道背对自己这边是梁如琢,面对自己那位,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想起这人是谁的时候心脏疼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穿透玻璃盯着他们,像捉jian的贵妇,睥睨又嫉妒。
他站在窗边给梁如琢打电话,问你在哪呢,梁如琢说我在给你买水果。
文羚咬了咬牙:“是吗?”
“嗯……是吧……”放在从前梁如琢很会扯谎,一被小家伙质问却笨拙起来。
段老师笑出声,隔着玻璃指了指医院楼上的病房窗户,少年的轮廓瘦弱又凌厉。
梁如琢把手机拿远了一点,里面很生气地冲他发火儿:“我都看见了!我还没死呢!”
“…… honey ,别激动,你先回床上平躺,听我解释。”
“躺什么呀……我都要把你躺丢了……”小孩的声音哽咽委屈。
梁如琢已经很久没听到过文羚生机勃勃的声音,耐心低声哄他,捂住话筒对段老师笑了笑,“我得走了,小朋友很难哄。”
段老师欣慰地望着他。他身上那股令人望而却步的冷血气息消失了,尤其在和电话里那位小朋友说话时,眼神温柔得毫无杂质。
段涵也很想见见这位天才画家,他驯服了自己无法驯服的猛兽,很有一套。
路上梁如琢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顾虑,文羚的求生欲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强烈,这次手术有23的失败率,但对于他们而言,一旦失败就意味着百分之百。如果意志不坚定,很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段涵看得出梁如琢说这话时眼底努力掩饰了多少悲绪无助,爱人濒死而自己无能为力是最痛苦的事。
他一进门就把笔记本托到文羚面前,淡笑着问:“白羊老师,我很爱你的画,能给我签个名吗?”
文羚一噎,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明明讨厌这个人讨厌了好几年,结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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