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来让他裁决了。
鄢王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出了这种丑闻也不能让他震惊,因为宫廷里比这匪夷所思的事情多了去,他波澜不惊的看向步长悠和恒渊,问:“是这样吗?”
步长悠俯身一拜,没过多解释,言简意赅的认错请罚:“长悠知错,请王上责罚。”
恒渊也俯身拜下:“下臣偶遇公主,倾心不已,一时情迷心窍,铸成大错,请王上降罪。”
认错态度倒挺好,鄢王从左手边摞成小山的奏本中拿了本新的。琮安虽有太子监国,可很多事太子做不了主,都转送到了这里,他想躲个清净是不可能的。他打开章奏,摊在案上,叫:“杨步亭。”
杨步亭听声立刻进来,鄢王道:“去请王后过来。”
杨步亭诺了一声,刚转身要退出去,鄢王又道:“不准惊动太后。”
杨步亭又诺。
好在重华堂那边陪太后说话的人多,王后找借口出来,太后倒没怎么在意。王后问杨步亭什么事,杨步亭不敢擅传,只说王后到了就知道。
王后进到殿中,看见恒渊和步长悠跪在那,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来。
这侄子无所事事,爱沾花惹草,她有耳闻,别是进宫两天,眼就瞟到公主身上去了。
她问怎么了,鄢王不吭声,仍旧看自己的章奏。殿里一片肃穆的宁静,只有铜漏声,一滴一滴的,扰得人心绪不宁。
偃月夫人见鄢王没开口的打算,就自动代劳了。
王后越听心越凉。若是宫女就算了,怎么偏偏把爪子伸到公主身上,偏偏还是个有婚约的,偏偏还叫人发现,偏偏发现的还是她的劲敌?
王后平复了一下心绪,缓缓道:“王上,这是后宫事,理应小童处置,但公子渊乃小童娘家侄儿,小童需避嫌,一切请王上定夺。只是公主和公子渊虽犯下大错不可饶恕,但知好色而慕少艾,乃人之常情,还请王上念在他们二人年轻,一时糊涂,酌情处置。”
“知好色慕少艾?”偃月夫人对王后这种表明公正实则偏私的做法十分不满,“照王后这么说,宫里头年轻的小男女胡搞乱搞,王后也都准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妾说,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公主身有婚约,与人私通,就是放荡;公子渊勾引公主,yin|乱后宫,更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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