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家有了交代。二来公主既去佛寺,婚事自然就不作数了,但也不算是被退婚。有点对弈中的和局,无谓输赢,是解决当下困境的一个好出路。太后脑子里有这念头,本想步长悠是不愿意的,年轻的女孩子再喜清静,也没几个愿意到佛寺去的,如今却主动提了出来,大约是真的觉得难堪,待不住了。她既然提出来,太后就开始认真思索这法子的可行性。
鄢王听了她那番话没吭声,步长悠觉得他略有松动,膝行两步,到他近前去。她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父亲,脸颊上还残留着泪水,梨花带雨的一个小姑娘。她勉力压住哭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父亲,我虽做错了事,可好歹还是公主,没道理他不要,我还贴过去的理,那我成什么了?我宁愿剪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丢这个人,倘若父亲真的怜悯女儿,求父亲成全。”
太后叹气,帮口道:“哀家觉得既然公主无心婚事,一心修身养性,也不好勉强,让她去吧,代发修行,修明白了,对她有益处。”
鄢王似乎还在斟酌取舍,太后见状就吩咐道:“去把裴炎叫进来。”
裴炎走路还算稳当,进殿后,首先看到了在地上跪着的公主。公主见他进来,牵着宽大的袖口,擦了擦面上的泪痕。
他跪下来,太后居高临下的瞧着他:“裴炎,你不是寻常百姓,公主也不是寻常姑娘,你和公主的婚姻意味着什么,你心里明白。但公主刚才有句话说得也对,婚姻无论在什么前提下缔结的,都得两厢情愿,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理。这婚最初是裴家求的,现在你又来辞,出尔反尔,以下犯上,这个罪名你们裴家逃不掉。哀家问你最后一遍,想好了再答,公主,你想不想娶?”
其实已经算威胁,可路开始走了,就没走一半再拐回去的道理。他俯身认罪:“下臣不愿一错再错,请太后和王上责罚。”
太后点点头,道:“王上,下诏吧。”
鄢王将指间的棋子扔回棋罐里,瞧向下面跪着的年轻臣子和风华正茂的女儿,这其实是一桩好婚事,可惜两人都不识抬举,他略微有些失望,但也有一些说不明白的赞许,他道:“寡人的确把你们惯坏了,看来不能再惯,再惯估计要翻天了。裴炎,你出宫去,去给守城门,在那好好了解一下世情,什么时候懂了,明白了,透彻了,什么时候回来。”
裴炎心中直凉,不是因为降级,是因为鄢王还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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