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擦拭自己刚才被啃过的那只手。他怎么啃的,她怎么擦,一点都不放过。
半晌,她擦完手指,随手将帕子扔在地上。
帕子落地,像漫山遍野的红里开了一朵雪莲花,她随手就造出了美的意境。相城低头瞧着那帕子,可他不觉得美,他觉得那帕子冲的是他的脸,她大约是想摔他脸上来着。
步长悠道:“不用代我问姑父姑母好了。”说完转身就走。
相城一把握住她的臂膀,将人拖拽到跟前,俯到她颈间,张口咬了下去。
步长悠的老练,全在理儿上,因为理儿能从书上学到,史书有史书的理,杂谈有杂谈的理儿,看得多了,上下就能贯通,可具体到事上,她脑子里的东西就不多。比如她知道君子若生气了,会训斥人;莽汉若生气,会打人;泼妇生气了,会骂人。可她不知道,还有一种人,生气时会咬人,且是咬女人。
她被咬了一口,先是疼,因为他咬得很用力。他咬的时候,那双握在她臂膀的手死死的掐着她,她动弹不得,疼得泪都出来了。之后在疼里,她也对这种行为也瞠目结舌。丞相提笔安天下,丞相府养出来的孩子不该斯斯文文,动口不动手么?
紫苏在旁边吓得不知该怎么办了,公主明显是疼啦,她想上去救,可男人咬女人,又好像是种情趣,尤其这人还是公主的情人,冒然上去救,会不会破坏他们的情趣?可公主这么疼......她一下觉得该救,一下又觉不该,两只手举着,想推开相城,又想把步长悠从他口里扒拉下来,就是一直做不了决心。
可是公主看着真的好可怜,黄羊被恶虎叼住,她决定还是下手推一把,将恶虎推开,正要推呢,恶虎松了口,松口时还占便宜似的吮了一下那伤口。
步长悠疼得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在她耳边低笑:“公主老记不住臣,臣有点伤=初~雪~独~家~整~理=心,就帮帮公主,公主若是还记不住,臣就当公主是故意的。”
说完松开手,转身顺着紫苏来时的路走了。
步长悠忙拿手摸自己的颈,手指那么柔软的东西,可一碰到那伤口就滋滋的疼。紫苏转过去看,雪白的皮rou上,一个很工整的环形齿印,都冒血丝了,她有点心疼,又有点愤恨:“他怎么一点不懂怜香惜玉,下嘴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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