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长悠觉得应是霍都的人,毕竟只有他在弗告城有人。
他和相城应该是兵分两路了,一个在山上,一个在山下。
可她不想见,是真的不想再见相城。
她若见到相城,他一示弱,再卖卖可怜,再油嘴滑舌的说上那么几句,她估计又会心软。不,这次说什么都不行了。那人一不高兴,动粗,囚禁,杀人,样样都来。甜蜜时是真甜蜜,混球时也真是混球。她若是打得过他,就还能凑合过日子,大不了拳脚相向,打个平手。可她压根打不过,次次只有受罪的份儿,她不要过那种屈辱的日子,她不要跟这个杀|人|犯过日子。
步长悠摇摇头,说自己并不认识他们。
但为以防万一,她决定先不上山去。她从荷包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又递与卖rou羹的姑娘:“姑娘,我来村子里是来寻亲的,可亲戚早就搬走了,我无处可去,能不能到姑娘家借宿一晚?”
那姑娘嗐了一声,一把将银子推回来,道:“这就见外了,谁在外还没个难处,只不过俺家不富裕,大妹子别嫌弃就好。”
步长悠让道:“这点钱不算什么,隆冬快到了,拿去做身棉衣吧,全当见面礼了,不然我也不好意思白吃白住。”
那姑娘又推了回来,步长悠再让了一次。
那姑娘一边不好意思,一边说她太客气,一边收了起来。
碎银子有七、八钱,对卖羹的姑娘来说,生意好时,一天就能挣到,生意不好时,十天半个月也挣不了。她既收了人家的钱,也就不卖羹了,收了摊子,推着车,领着步长悠回家去了。
步长悠跟卖羹的姑娘回家的同时,相城已偷摸溜到庵里,把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
相城在庵里寻人时,棺|材|铺的人也一路找到了十里庵。
棺|材|铺的这几个人自称妻子不孕,他们是来求观音娘娘赐子的。
拜完菩萨后,这几人并不急着离开,而是一直在庵里转悠。
平日来十里庵上香祈福的多是女子,今天接二连三的来男子,住持担心他们找事,就派人盯住了他们。
棺|材|铺的人在庵里见到走动的小尼姑就上前去问,问有没有一位紫衣女子借宿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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