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讪笑,“别闹了,大半夜的了。”
外头都大月亮地儿了,都关门闭院的了好么。
等听见温氏呵了一声,靖国公这傻白甜才发觉说错了话。哦,大半夜的,别处都关了院门不好去了。那要是没关院门,抬脚就走了吧?
赶忙小声给温氏解释:“我可没别的意思。”
温氏睁开眼,躺着不舒服,索性侧过了身体,“我也没说旁的。”
你何必解释呢。
帐子外头,月色照了进来。靖国公模模糊糊地能看到温氏恬淡的面容,她的眉毛很长,也很是浓密,相对于其他女子来说,给一种很英气的感觉。这会儿闭着眼睛,虽然分辨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情绪,可是靖国公就是觉得她心里头因为自己刚才那一句话不高兴了。
他就捉摸着吧,这是吃醋了啊。要不,干嘛不说别处,只说清兰院呢。天地良心啊,自打知道温氏有孕后,他见天儿地守着正房了,清兰院……可没睡过。
靖国公就觉得,自己得跟妻子好好解释一下,别叫她多想了。
“我这不是心里头烦闷么,唉你说阿珎这丫头,在王家住的倒是踏实。母亲叫我明日务必亲自去把她接了回来。”
温氏眼皮儿都没睁开,“母亲说的也是,没个孩子常年放在别人家的。”
“就怕王家不愿。”
“这也是好笑。”温氏终于睁开了眼,黑夜里就看着靖国公,“阿珎姓什么?姓沈。休说咱们都还在,就算大房没人了她还有二叔三叔,国公府都死绝了也还有沈家本家呢,且轮不到王家愿不愿意的哪。”
哎呦我的天哪,她这是受了什么刺激么?
靖国公手忙脚乱地捂妻子的嘴,“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啊,又不是小孩子了!”
这话叫他娘听见,非得气坏了不可。
温氏打开了他的手,冷笑,“我一个做后娘的,从前不好说这话。先头太太走了,王家可是接了孩子过去?没有。不过是听着我要进门了,才接了她走的。这几年了,把孩子养成了什么样子?你瞧阿瑶,她父亲过生日的时候,她还知道给亲手做双鞋袜呢。这几年,可曾见过阿珎给你和母亲做过一针半线么?王家人走到外头总标榜自己书香门第,我可没见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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