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功课上,但凡能稍稍偷懒的都被他钻了空子;可是如今,他比谁都刻苦,日日天不亮就起来,功课做得是那些师兄的好几倍,连休假也不要了,文章写得也比从前勤快多了。
他这般刻苦,按理说郝大人该高兴,可是傅家宝整个人瞧着就是没有从前活泼了,就连经常被他挂在嘴上的“娘子”也不提起了。说是“失魂落魄”倒不至于,但瞧着确实比从前沉稳了许多,短短时日,这学生就变了个样子,着实叫他费解。
江氏见他思量,接着道:“老爷,当日林氏离开县城时,可是亲眼有人瞧见,有个男人上了她那马车,后来就再没出来。”
郝大人听了这话不太高兴,道:“道听途说信不得真。日后你莫要再提这些事。”
江氏闻言委屈道:“老爷,我可不是道听途说,是咱家蔡管事亲眼所见,那日蔡管事外出回来,就在城外十里亭的地方,瞧见林氏打开车门让一陌生男子上去,此后再也没出来,两人还一道离开,那男人瞧着还俊得很。你说说,这要不是与人私奔了,为何你那学生要遮遮掩掩?”
蔡管事也是见过林善舞几面的,且他为人忠厚老实,在郝府呆了有七八个年头了,郝大人还是很信任他的,听见是蔡管事亲眼所见,他的眼神不由沉了沉,半晌后,他道:“这是学生的家事,既然他不愿提起,你这做师母的日后也不许再提。”好不容易收了个顺眼的学生,每年又有那么多束脩入账,郝大人对傅家宝还是有几分袒护的。
江氏闻言嗔道:“老爷你想什么呢?我嫁过来都五年了,我是那种随口道人是非的长舌妇么?”江氏是郝大人的填房,五年前才迎进府,比郝大人整整十岁,对这个妻子,郝大人也是很怜惜的,听到她这么说,神色便缓了缓。
江氏见状,双手无意识绞了下手里的帕子,“老爷,你道我今个儿为何提起这事儿?”
郝大人疑惑地看着她。
江氏继续道:“老爷,玉姐儿再过两个月就及笄了。”
玉姐儿是郝大人原配所出嫡女,当年原配去世时,玉姐儿才三岁,郝大人担心新人进门会苛待玉姐儿,硬是拖到玉姐儿满十岁才娶的江氏,此时听江氏这么说,郝大人闻弦而知雅意,微微睁大眼睛道:“你是说……”
见江氏点头,郝大人摇摇头,“不成,莫说傅家的事咱不清楚,便是傅家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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