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都没了,他头疼厉害,心觉自己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但这些侍卫所说的事又确实像他做的。
赵奕见他这样,也不敢多说,让大夫上前给他诊脉。
赵绮南受伤的事情很快传到了赵鸾沅这,她那时正坐在案桌前练字,她微微抬起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皱起了眉。
“这地方住得久了,看东西都不新奇,”赵鸾沅放下笔,“我与大阁主说过要搬到别处隐居养伤。”
医女微愣,疑惑道:“可这地方温热,对您的身子是好的,您现在身子弱,若搬到其他地方,病情怕是会更加严重。”
赵鸾沅摇了摇头,只说:“到底是治不好的,干等着也无济于事,倒不如换个心仪的地方。”
医女本不想多说,但赵鸾沅的身子实在经不起折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家主自己的身子,当是最明白的,前些日子您身子似乎因为喝过玉灵芝,看着好了些,但那点起不了多少作用,我方才诊脉的时候,发觉您体内灵力比以往都要阴寒,怕是要出事……”
“这些不早就料想过了吗?”赵鸾沅抬眸道,“迟早如此,又何必怕这一时?”
她和这病纠纠缠缠百年之久,想得开。
生死由天定,要是时时忧心谨慎,赵鸾沅也做不到家主之位,她向来不爱惜身子。
医女是没法劝服她的,心中只叹了口气,不再多说她不爱听的话。
和赵绮南的那晚太过荒唐,他现在记不记得那些事,赵鸾沅不想知道,但她自己却是记得清楚。
赵家的长老阁主都有能力,赵绮南得他们辅佐,不会吃亏。旁的世家内部闹得厉害,许家至今还在争家主之位,许哲之虽稳握有权,但底下的亲缘太多,结合在一起,也不容小觑。
他是老算计,和人交不了心,赵鸾沅以前和他交好过几天,得了一盆好养活的花,又私下传过信,以为两人至少算得上朋友。结果最后赵家落魄时,他好心来问了几句,转眼间就将这些事告诉了许家主。
自此以后,两人便断绝了来往。
许哲之现在就算想动手段,也得顾忌底下那堆虎视眈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