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垂钓场夜钓。”
“……有了陈头忘了儿。”邢野抽了张纸擦了擦嘴,“那我也得回。变天儿了,你儿子还盖着夏凉被呢,这一个礼拜没被冻死真算我命硬了。我得回去拿条被子,还有衣服什么的。”
邢立国那边打着牌,随口应和:“行,那你爱回回吧。”
“——糊了!”
电话开的是免提,对面突然一嗓子嚎得后面吃饭的郝飞一激灵,郝飞抬起手竖了个大拇指,吃着东西口齿含糊地夸赞道:“叔叔中气真足!”
“啧。”邢野不满地咂舌,“什么叫我爱回回吧,老邢你这就有点过分了啊。”
“拿钱拿钱,不带赊账的啊,老刘你上次赊我的五块还没给呢……”邢立国把钱压在桌角的茶缸下头,拿起手机说,“你那嗓子又疼了啊?声儿听着跟牙齿缝漏风一样。明儿回来去上次那医馆再抓点中药吧,前年是不是喝了俩礼拜顶了大半年没犯毛病?”
“我不去,”邢野皱眉,“那味儿太恶心了,我一想起来就想吐。”
“良药苦口嘛。”
对面‘哗啦啦’的洗牌声响起,不知道谁说了句什么,邢立国的声儿听着挺乐:“那是,文阳美术学院你们知道不,就那谁,反正好几个特有名那个画家就是文美出来的,我儿子以后也是要当艺术家的。”
邢野听着电话那头邢立国日常牌桌尬吹,有点无奈,又觉得好笑。
自打小时候母亲病逝,一直是由父亲一人单独将他抚养大,虽说邢立国确确实实不能算得上一个完美的父亲,但他身上收获的爱绝对不比任何孩子少。不论是他小时候任性要求留长发,还是长大后毅然决然地选择考艺术院校,邢立国始终无条件地支持他作出的一切决定,并引以为傲。他挺庆幸有这么一个爹的。
“你继续打吧,我挂了啊老邢。”
“哎,多喝点水,明天回来了给我打电话,我上车站接你去。”
“……公交站牌离咱家总共不到一百米。你早点回家,别在牌室通宵啊。”
“哎哎,好嘞。”
温承书披着浴袍从浴室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习惯性拿起手机,查看今天邢野发来的消息。
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将这事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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