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一眼,凝着文旌道:“兴许就是太把丞相大人放在眼里了,才没有让他知道。”
文旌歪头,隔着一道车幔看向金明池。
“我听说任冯两家私交甚笃,这三年里冯家曾往北疆派遣过数批马队走夫,可细细查下去冯家在北疆却并没有什么生意,可想而知如此兴师动众是为了什么。”
江怜插嘴道:“是为了找大人?”
金明池将折扇扣在手心:“人都说任家商号的掌柜最是仁义,对素未平生的贫弱之辈尚且能倾囊相助,更何况是对自己有恩之人。”
“我想此刻,任老爷与任大公子心中也很是为难与忐忑吧。”他以一声叹息将话收尾。
文旌垂睫沉默片刻,紧蹙的眉宇倏然松开,浮掠起一丝释然浅淡的笑意:“不过就是几个罪眷,若是因此累得父亲和兄长为难,那也未免太不值得了。秦国公已然伏诛,想来不会有人再在意那几个罪眷了,只要办得隐秘些,有谁能知道。”
金明池会意,道:“我亲自去办,大人只管放心。”
两人相视一眼,愁绪顿消,各自莞尔。
扶风还是一脸愤懑,正想再说些什么,被江怜一把扯住,他在扶风耳边低声说:“你消停些吧,还当是在北疆啊,如今既已回了长安,你还想让大人六亲不认啊……”
这一路吵闹,转眼间便到了任府。
文旌照旧入主厅去拜见父亲,而金明池等人则被曾曦带去后院用膳。
膳食一惯的丰富,除此之外,每人还有一小盅燕窝粥。
这燕窝粥自他们第一日入府便从未断过,起先还只当是特地款待他们,岂料连吃了数日还未见消停。这三人都是苦孩子出身,从未铺张过,江怜更是节俭朴实,心里过意不去,趁着仆从走开,冲曾曦小声道:“我们都是大人的心腹,不必对我们见外,以后这燕窝粥就免了吧。”
曾曦一愣,心下明白了几分,笑道:“江大人多心了,内帷琐事都是小姐一手张罗的,自当年二公子初入国子监读书时小姐便给家里定下了这个规矩,每人每晚一盅燕窝,有益于保养身体。”说罢,笑吟吟地退了出去。
江怜愣在当场,扶风和金明池却喝得正欢,金明池饮完最后一口,感慨道:“瞧瞧这奢靡的生活,我要是南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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