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子为父隐,父为子隐,状告亲生父亲本就艰难,更何况牵扯的还是令众人讳莫如深的铁勒可汗,想要立案查舒城,哪有那么容易?再者说,魏太后会保他的。”
任遥全听明白了,原来文旌的这一处伤是故意受的。
她低了头,只觉心仿佛绞了一下,强迫自己沉定下来,调整出一个恰当微笑的表情,才探手出去敲门。
里面很快应答:“进来吧。”
任遥推门而入。
扶风依旧对她表情不善,江怜倒是可心,立即上来从她手里把朱漆盘接过去,将里面的瓷碗端出来,试了试温度,递给文旌,道:“是血燕呢,我听说这东西大补,大人快喝了吧。”
文旌刚接过来,便听扶风嚷道:“慢着。”
他熟练地从袖中掏出一根银针,要往文旌的碗里探。
银针尖部刚要浸入汤面,文旌却端着瓷碗微微偏身躲开了。
他没说话,只是神色清冷地剜了扶风一眼,仰头将碗里的汤一饮而尽。
扶风站在原地,维持着捏银针半抬胳膊的动作,愣了片刻,随即怒目瞪向任遥。
任遥被他这么一瞪,后背倏然森森发寒,心想若不是文旌和江怜还在,凭他眼里的憎恶狠厉只怕是要上来打她了。
任遥觉得自己很无辜。
自他们入府已来,她自问尽心尽力地招待,未曾有半分敷衍慢待。江怜和金明池还好,只是这个扶风怎么就这么恨她?
他身上那股狠劲儿,好像自己抢了他的什么重要东西一样。
他这么蛮横不讲理,若是外人,任遥是连搭理都不爱搭理的,可他偏偏是文旌的心腹,这些日子以来她看在眼里,扶风对文旌可谓是忠心不二,全心全意地护着他。
这般,倒是要不看僧面看佛面了。
任遥低头想了想,有意缓和关系:“对了,我见你们每夜都要守在二哥门外,辛苦得很,也冷得很,所以找来了人要把二哥的卧房改建一下。在正间外砌一间小间,在小间里摆几张床榻,这样你们夜里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扶风当然不领情,横眉冷目,看样子就没什么好话等着任遥,他刚要说,被江怜捂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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