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雨蝉恍然回神,秀眉微蹙,摇头:“不,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延龄失踪之前来找过我。”
任遥忙问:“他找你说了些什么?”
方雨蝉道:“他问我和你的关系怎么样,出入任府受不受防备——还有平常在任府里能不能跟南弦说上话。”
任遥一诧,心想赵延龄失踪之前对他们家可真是感兴趣得很呐。但……这个问法未免有些太奇怪了。
方雨蝉继续说:“我当时回他,跟你关系不错,跟南弦也能说上话,他眼睛一亮,好像还挺高兴的,似乎想让我替他办什么事。可过了一会儿,他又喃喃自语,说什么不应该把我牵扯进来,我想问明白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他怎么也不肯告诉我。后来,他就走了……”方雨蝉不无悲伤道:“那是我最后一次见他,我若是知道后来的事,当时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他走。”
任遥拧着眉沉思,这些事一定都是有关联的,赵延龄的失踪,跟他失踪前种种不符合常理的诡异行径一定有脱不开的干系。
他是知道了什么而被灭口吗?
是呀,他好像真得知道很多事,他先是从刑部调阅走了母亲一案的案宗,又查出了父亲当年是影卫,或许还有更多……
但三年前赵延龄失踪之后文旌也暗中查访过,若赵延龄当真在失踪前有过这么多动作,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啊。
可即便是今天,也是阴差阳错几近曲折才查出了赵延龄失踪之前的活动轨迹,是被人为抹去,还是说……
对了!
一道灵光闪过,任遥突然想起来当时刑部曾说,延龄太子将母亲一案的案宗调走了,若是他把自己查到的每一件事的相关案宗都调走了,那后来人确实难以追溯。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案宗看过之后便罢,为什么还要调走?调走的意义何在?难道……是想给别人看吗?
任遥身体一僵,直觉自己好像触到了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
仿佛那根时隐时现的长线终于透过重重迷雾清晰了起来,将散落在地的珠子一颗颗穿了起来……
—
方雨蝉从任府出来时正碰见文旌回来,两人各怀心事,又各有牵绊挂念,因此话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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