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遥瞪大了眼睛,很是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位清新脱俗的皇帝陛下,却听文旌清清淡淡道:“把你送回北疆,再继续吃带皮的兽rou,你就有滋味了。”
“还别说……”赵煦挥了几下筷子,神情略显怅然:“朕还真有些怀念当初在北疆的时候。虽然日子过得苦了些,可到底过得洒脱随性,无拘无束。可如今,来了长安,坐上了这把龙椅,各中滋味还真是有些一言难尽。若是……大皇兄还在就好了,那样朕大可当个贤王辅佐他……”
赵煦突然止了话音,略显担忧地歪头看向文旌。任遥也意识到什么,忙去看文旌,见他半举着筷箸,筷子尖在炙rou上划了一下,却没有夹起来,只是维持着方才的动作,目光涣散,隐隐有怀念与忧伤沉落。
默然许久,文旌才缓慢道:“是呀,若是延龄还活着,那该有多好。我们再也不是三年前只能任人宰割的样子了,我们可以为他分忧,还可以保护他。”
炭盆里的木炭烧得‘荜拨’响,三人围坐在炉火边,一时缄然。
赵煦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突然目光澄亮地抬头:“你说,大皇兄是不是真得有可能还活着?”
他期期翼翼地看向文旌,仿佛他说是,就真的是。
任遥看得有些难受。
若她和文旌的推断是正确的,那么赵延龄几乎没有活着的可能。
可是赵煦的目光是那般澄净且满含期望,看得久了,只觉心中某一处隐隐作痛,再也无法在他面前把这些残忍的话说出口。
文旌望着赵煦沉默了一会儿,勾唇笑了笑,声音微哑:“是呀,只要一天没有见到尸体,他就有可能是活着的。”
赵煦自文旌口中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不由得喜笑颜开,可只高兴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慢慢敛去笑,浮上几许落寞神伤:“南弦,阿遥,你们不要因为你们父兄的事来怪朕,朕只是太想念大皇兄了,太想查出当年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遥听他这样说,忙拼命摇头,表示自己从未怪过他。
文旌则腾出手拍了拍赵煦的背。
赵煦望着他们,勉强勾了勾唇,溢出几分浅淡笑意,但这笑却含了几分顾影自怜的苦涩:“朕和你们不一样。你们一看就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养大的,没有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