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自连骂了好几声,才听到窸窸窣窣像是掀开被衾的声音,文旌道:“进来吧。”
侍女们掀帐而入,乍一看到里面景象,都不由得羞红了脸。
素白的寝衣被凌乱丢在地上,床榻边缘还搭着小姐那绣着鸢尾的小衣。其余的,木梳、绣鞋、簪子更是毫无章法的散落了一地。
文旌坐起来,将睡得昏昏沉沉的任遥拢进怀里,连叫了好几声,她都没有反应,冷香只瞧见小姐自被衾里软绵绵地伸出一只白皙皓腕,上面印着极深的青紫掐痕,触目惊心,心颤了颤,忙冲文旌道:“二公子,您先去沐浴更衣吧,小姐交由奴婢照料。”
文旌拢着阿遥,昨夜的缱绻记忆深刻,因此黏黏糊糊的,不想跟阿遥分开,可瞧着两人浑身狼藉,屋里又乱得不成样子,便依了冷香所言,恋恋不舍地去了浴房。
他一走,冷香迫不及待地掀被去查看任遥的身体。
白皙如玉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像是遭了重刑一般。冷香狠下心将任遥晃醒,指挥侍女们上来扶她去卧房另一侧的浴房梳洗。
任遥睡得迷迷糊糊,被生拉硬拽地拖下了床,谁知脚刚一沾地,便觉两腿酸软,像踩在棉花里一样,幽秘之处更是传来撕裂般的疼。
瞬时清醒,她红着眼眶倒坐回榻上,幽怨可怜地拢紧了刚披上的绸衣。
冷香自然看得满是心疼,忍不住嗔责:“小姐现下可知道滋味了,姑娘家的第一夜本就得万分呵护着,二公子是个男人不懂便罢了,姑姑教了您那么些日子,临事全忘脑后去了。该推拒的时候推拒!身子可是您自个儿的。”
被泼辣的大丫鬟色厉内荏地数落了一通,任遥觉得很委屈。
她怎么没有推拒?
哭得嗓子都哑了,可文旌愣是不为所动,一个劲儿折腾她,看他那样子,好像还觉得自己是害了羞在跟他打情骂俏。
她可没处说理了。
所幸冷香不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数落完了,还是仔细地将任遥扶去了浴房。
用温水将身体洗净,拿出药膏给她敷上,换了干净的衣衫,才珍珍重重地把任遥送出来。
文旌早已换好了衣裳等在外面。
他玉冠束发,一袭深青色交领长袍,银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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