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遥只犹豫了一会儿,便仰头饮尽。
整杯饮下与轻轻抿一口的感觉很是不同,先前那股似是而非的辛辣加了劲道,滑过舌头直浇入喉咙里,带着火辣辣的炽热。
任遥咳嗽了几声,伏在文旌的肩上,喃喃道:“不好喝,太辣了,我不喜欢。”
文旌轻轻抚着任遥的脊背,笑说:“可刚才你还说好喝呢,阿遥,没想到你这么善变。”
任遥反驳:“刚才只是一小口,现在是一大杯,我从小就怕疼怕辣,你都知道的。”
文旌宠溺地一笑,勾起她的下巴凝睇着那张秀致可餐的小脸,顺着她道:“是呀,我们家阿遥从小就娇嫩,得小心呵护着,可不能马虎了。”心却在想,看样子还清醒着,不行,得加一把劲儿。
他眼珠转了转,拿过自己的那杯酒,道:“我自罚一杯。”他仰头一饮而尽,见怀中的阿遥脸颊渐渐泛红,视线也涣散飘忽起来,像是拓在纸鸢上的美人儿,透出股迷糊劲儿,他心中一动,歪头去寻她的嘴唇,轻轻覆上,将口中的酒全喂给了她。
毫无防备的任遥被灌了满满一整杯的酒,不出意外地呛到了,抚着胸口不住地咳嗽,她脑子一阵阵发懵,无辜且迷茫地看向文旌:“南弦,你是想把我灌醉吗?”
文旌心里一慌,正飞快地想说辞对策,却陡觉怀中一热,任遥爬进他怀里,抬手勾住了他的脖颈,如猫儿迷了途,茫然道:“为什么啊?为什么要灌醉我?”
文旌轻轻揽住她,心念转动了几番,决心放一计大招:“我觉得你不爱我。”
任遥红着脸颊,瞪圆了双眼:“胡说!我要是不爱你我为什么要嫁你?”她起的力道大了,坐在文旌膝上如一朵飘零娇花,摇摇欲坠,吓得文旌忙箍住她的腰往里揽了揽。
“那你要是爱我,就不该有事情瞒着我。”
文旌原本是想好好讲讲道理,可怀中的小皮猫总是不安分,一会儿揪他的衣襟,一会儿拽他的耳朵,把他逗弄得心猿意马,道理也不想讲了,一手摁住任遥,一手又斟了满满一杯酒,拿到任遥唇边,道:“你要是爱我,就把这杯酒喝了。”
酒气上头的任遥没了清醒时的诸多顾虑,她低下头,极为豪爽地一口闷了,邀功似得抬头看向文旌,“喝了。”
文旌大喜,忙又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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