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每几十年去一次蓬莱洲,一是告祭先祖下任镇守之人的名字,请先祖神灵庇佑,二是血祭镇国之石。”他抬头看向汤豆“我今年二十三岁,比你早来二十三年。这二十三年并非虚度,我知道的,要比你知道得多得多。我做的,也比你想得多得多。莫温这个人,胆色过人,也机敏。早早就发觉了鹿氏门徒想要找到门,放出鹿氏的计划。不过看他留下的那些信息,想必是没在鹿氏门徒手上讨着好,导致另宁死了,宝林也死了。”
说着长叹了一口气:“事情交到你手上呢,你一知半解。到今日连个轮廓都没有,仿佛盲人摸象。结果还不是靠我。我进清水门第一件事,就是肃清鹿氏门徒。不过花了几年时间,便将他们斩草除根。”说着笑了笑:“说来也是好笑,在学院之中,诸世凉是最喜欢你的,你昏迷之后,他看着是专心于我们,但事实上,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过要换队长。我那时候年轻气盛,自然是不服,可他要活着,知道我今日所为,可知不会改观呢?”并不是炫耀,只是平淡地直述。就像他自己说的,他确实不再是那个一时冲动的少年了。他活了十几岁,又活了二十几岁。加起来,已经是个中年人。
“但知道你来了,我还是很高兴的。”他看着汤豆,蓦然露出个笑容,并没有半分虚伪:“凌诒和固然是机智,但如果两个人里只能活一个,肯定是你。你是不会死的。”
汤豆动作一僵:“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死。”他心不在焉地说:“我在你家,看到你的照片就发现了。你看,从灾前到灾后,每个人都在长大,但你却没有。你灾后长这个模样,灾前还是这个模样。贺知意的人有多傻,线索就在眼皮子底下也看不到。可是你自己也傻。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不会死的。我说给你下了继命符,你看了手札之后,只想着我是想让你感激我,却没有想过,也许不是呢?”
他抬头看向汤豆:“也许手札里的继命符早就被我更改过了,也许我只是想借假图误导你呢?也许我只是,想叫你相信那真的是续命符呢?如果那只是我用来束缚你的呢?”现在,他已经没有顾忌了。
汤豆脑子中嗡地一声,一是呆住。
“你以为我在给你治伤?不是的。你根本就不需要别人给你治伤,你气息微弱,是为了护住心脉,等它自己缓过来,很快你就不治而愈。你不知道,只要你身躯不被完全毁坏,就永远也不会死。你知道为什么吗?”大公子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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