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不眨盯着他,心跳噗通、噗通,被他的脚步带走了节奏,盖过喧嚣音乐,重重地敲击耳膜。
直到他从桌子旁擦身而过,很清淡的雪松味道一闪即逝。
沈棉才发现自己紧张地不自觉一口气吸光了剩下的半杯蜀道难,辣得她龇牙咧嘴,然后是慢慢回升的甘甜。
她回头看,那人在不远处落座,长腿一叠,优雅得像坐在联合国议事大厅,而不是嘈杂的酒吧。
那边几个男人都长得不赖,但他的容貌和气质,都如群星中的明月。
沈棉看到他和身旁人熟稔地说话,侧脸轻笑了一下。
心头的小鹿瞬间蹦起了迪。
森里滴发,窝想要带你归噶……
“怎么来这么晚?”今天是温止宴生日,来的几个都是打小一块长大的旧识。
“约了客户。”
江一行刚坐下,温止宴就推了杯酒过来,褐色的酒液泡着球冰,从桌面上滑过。江一行抬手接住,跟旁边的人碰了下杯。
“又是钟太?”温止宴问。
江一行喝酒,没否认。
“钟非国际那个钟太?”
“最近在跟她老公闹离婚吧。”
男人之间也免不了八卦,有人啧了一声:“那女人是个极品,又抠门又难搞,听说之前看她小姑子炒期货赚了不少,就跟着一起做,结果赔了,硬是要她小姑子把她投资的钱还了回来。”
“怕什么,我们江少这盛世美颜出手,就没有搞不定的女人。”温止宴拍着江一行的肩膀嘚瑟道,“这可是我们所的头牌,女客户的最爱,收费贵着呢,钟太赖不了账。”
这话说得颇有歧义,几个人笑得猥琐。
江一行掸掉肩上的手,轻吐一个字:“滚。”
一群没底线的,话题一起头,下限就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