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轻轻弯了一下,眼中却没有任何笑意。“想到了吗?”
月箫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在楚怀墨开口之前就有一些猜测,只是对这酒楼不大了解,没有证据支撑,楚怀墨的话一说完,他就立刻明白了过来,若是这么一说,李德泽这看上去不太合理的做法就说得通了。
只是他还是有些诧异道:“可是……同帝的人马不是还没到江南吗?怎么会……”
楚怀墨摇了摇头:“根据我得到的情报,同帝早在七月中旬就借着在黄河一带观赏的空子暗地里转往江南了。恐怕早在八月初就到了会稽,只是没露面而已。”
“所以江南外的那一队人马只是障眼法?”月箫不可置信地问道,见楚怀墨肯定地点了点头,月箫有些不可理解地叹了一声,有些无语道:“同帝居然敢在会稽城最混乱的时候,甩开大部队,偷偷跑到会稽来?他……他是怎么想的?”
若是李太守或者林副领听到了月箫这番话,只怕是要握着他的手大呼两声“知己”了,鬼知道这同帝到底在想些什么,堂堂九五之尊,还仇家满地的情况下,居然干这么危险的事情,简直就像在开玩笑一样。
楚怀墨的目光中有一丝冷意,他将面前的请帖合上,夹在大拇指与食指指尖,在书桌上轻轻拍打了两下。
“他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宴,恐怕不是什么好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