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婢如今压根不把淑妃放在眼中, 见她手攀扯着自己裙角, 嫌恶的拂开后,鄙夷道:“你如今可不是娘娘, 是废妃郭氏。我等也不是伺候你的奴仆, 而是看管你的宫婢,望你自觉一些!”
“不,这不可能。”淑妃不信,“你们是皇后的人?本宫要见皇上!”
那宫婢冷笑:“我等不是皇后娘娘的人,我等乃是贵妃的人,皇后娘娘可不稀得派人来看管你。”
“不是皇后的人?”淑妃皱着眉心, 口中喃喃,“贵妃的人……贵妃……”嘴里念了几句,忽而笑起来,“本宫如今落了难,连你们也敢奚落本宫了吗?本宫有赵王,就算如今深陷泥潭,迟早也能回去。”
两个宫婢相互望了望,没搭理她,只都转身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而宫里,莫讳深得秘旨给太子号了脉搏后,又于东宫内留了几日。要了太子的血做了点小实验,最终与太子说了实话。
“不是罪人夸大其词,殿下身上这毒……实乃极为罕见。于子嗣方面,的确有影响。而且,当初下毒之人实在心狠手辣,所下之量太多,伤了太子精气。所以……”
太子原没以为有这么严重,听了莫讳深的话后,他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旁边姜神医就在太子身边,闻声立马伏首请罪:“草民实乃庸医,竟未能察觉出这么多来。是草民耽误了太子,请太子殿下降罪责罚。”
“此事与你无关,起来吧。”太子虽不高兴,但却不至于降罪于无辜。
可储君难有子嗣,实乃事关国事朝政,乃是天大的事,哪怕太子没有罚他,姜神医也不敢起身。他是东宫医臣,一直得太子信任重用,可他的确是才疏学浅,不能替太子分忧解难。
“草民有罪,草民不敢起。”姜神医一来是吓的,二来,也是真心替太子不值,若太子因为难有子嗣一事而错失储君之位的话,那他真的是百死也难辞其咎。
姜神医不肯起,太子一时也就没管他,只问莫讳深:“你是名医世家之后,想来这点毒难不倒你。”
莫讳深却并不那么乐观,他摇头说:“罪人也不敢保证。不过……有一个法子倒是可以一试。”
“什么法子?”太子和姜神医几乎是异口同声同时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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