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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桥辰的筷子当即拐了个弯,夹起一块排骨,扁了扁嘴巴道“不了,鸡腿儿留给jiejie们吃,我吃红烧排骨也挺好。”
薛亭晚忍俊不禁道,“来来来,jiejie给你布菜吃。”
薛楼月也笑道,“想吃哪道菜尽管告诉jiejie。”
薛桥辰背后一寒,忙护着自己的饭碗道,“不不不,不用了”
开玩笑,他敢当着父侯母亲的面儿使唤两个jiejie,那不是找抽吗
晚膳用到一半,那厢,费mama掀帘子进来道,“禀侯爷,主母,余杭那边儿来人了。”
原是上回薛亭晚亲自写信到余杭,外祖母知道自己的宝贝孙女儿正在学管家,二话不说,直接把杏花楼的掌勺主厨派遣来了京。顺道一起送来的,还有外祖一家给薛桥辰的生辰贺礼。
因着薛亭晚在信中说了要去国子监上女学的事儿,外祖父宛氏还专门从私库里给外孙女儿寻了一套文房四宝送来湖州的竹刻花鸟纹毛笔、泾州的紫玉光墨、徽州的水纹宣纸、端州的月池砚,件件是珍品,这一套下来价值万金,不知是多少文人墨客一生的可遇不可求。
三人闻言,放下筷子便跑了出去,薛桥辰抱着自己的生辰礼爱不释手,薛亭晚看着外祖母的回信,亦是欢喜非常。
只是,这满满当一大堆礼物,唯独没有给薛楼月的。
薛亭晚察觉到了这一点,望着手中宝匣里的文房四宝,心里莫名有点酸涩。
自打记事起,外祖一家就非常不喜欢薛楼月,每年外祖母派人从余杭送生辰贺礼来,只有薛亭晚和弟弟薛桥辰的,从来都没有薛楼月的那份。
薛楼月咬着唇,强忍着眼眶的泪,心中有莫大的委屈,想哭又不敢哭出来。
宛氏见了她这模样也心疼很,把女儿搂到怀中道,“外祖母定是忘了,不是有意漏了月儿礼物的母亲明日给阿月补上好不好弟弟jiejie都没有,咱们阿月独一份儿的礼物”
惠景侯也忙安慰道,“对对对听说聚宝楼出了新首饰,绮罗斋出了新料子,阿月明日跟着你母亲去看看,喜欢什么就都买回来”
薛楼月趴在宛氏怀中抽噎着,听着父侯母亲的安慰,过了好一会儿才止住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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