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艳到了,笑道,“方大厨祖上可是宫中御厨出身,后来归隐余杭,一家人钻研了一辈子的杭帮菜。方大厨承了满身的精湛厨艺,宫中那些御厨自然是比不得。”
方大厨闻言,脸上挂了和蔼的笑,“县主谬赞了。”
薛亭晚又道,“自打方大厨坐镇松风万客楼,改良菜色,除弊更新说是叫酒楼重焕生机也不为过。如今酒楼中生意红火,食客络绎不绝,好评如潮,多亏了方大厨这几日的劳心劳力。”
方大厨忙拱手道,“草民当之有愧从余杭出发时,草民得宛老太太亲口嘱咐,要草民不遗余力,帮县主好生打理酒楼。草民不才,只能将毕生所学倾囊以授,好在酒楼中伙计、后厨皆是机灵聪慧之人,与草民一道不眠不休的共事数日,这才有了松风万客楼的红火景象啊草民此番进京,是奉命为县主鞍前马后而来,定会唯县主之命是瞻”
薛亭晚起身相扶,“有大厨这句话,本县主便安心了。杏花楼乃是四海闻名的江南第一酒楼,松风万客楼能得方大厨点拨一二,本县主实在荣幸之至。大厨在京中的尽心尽力,本县主会一字不少的报给祖母,等一个月过去,本县主会亲自派人护送大厨返回余杭。”
方大厨面露惭愧之色,“县主严重了草民不过是做了些微不足道之事,不敢邀功。”
薛亭晚暗叹祖母果真御下有方,又叹方如海不愧是御厨世家出身,一字一句极近圆滑,偏偏又忠心诚恳至极试问,哪个东家不喜欢这样的心腹下人
“光顾着说话,菜都要凉了。”薛亭晚浅浅一笑,拿筷子指了指面前的一盅乌米饭道,“这道菜倒是新鲜,本县主还是第一次见。”
方如海十分有眼色,当即给两人布了菜,解释道,“此乃桂花乌米饭,余杭一代广植乌树,将乌叶摘下叶片洗净后,于清水中浸泡一晚,第二日在蒸锅中浸泡干桂花,以此水将乌米蒸熟,盛出后撒上干桂花点缀即可。”
碗碟中米饭乌翠欲滴,莹润饱满,薛亭晚略尝了些,果然软糯可口,桂香宜人。
薛亭晚试过了菜色,又夸奖了一番酒楼中众伙计,赏下去了些人人有份的赏钱,才叫方大厨和酒楼管事儿退了下去。
十几样菜色,纵使每样都只是浅尝辄止,这么一遍尝下来,薛亭晚和薛桥辰都觉得腹中撑的很,只好叫小二撤了一桌菜色,上了爽口解腻的清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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