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裴勍果断弃马,飞身落地。
眼前雨幕如织,坠如银线,天地间白茫茫一片。
裴勍不多停留,扬手拔了腰间佩剑,自荒烟蔓草中劈开一条路来,男人龙行虎步,一边前行,一边疾呼着爱人之名。
“阿晚——”
“阿晚——”
......
猎场一路向北,苜蓿草遍地丛生,那兔儿一路跑,一路吃草,薛亭晚寻着它来到迷雾谷中,一抬眼,才发现已经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她想沿着原路返回猎场,却发现谷地周围紫雾丛生,毒瘴刺鼻。
薛亭晚曾听闻,猎场北部有一迷雾谷,降雨则毒瘴生,雨停则毒瘴消,眼下她迷了方向,又恰逢天下大雨,只能等着雨歇雾散,才能安然无恙地出谷。
望着谷地四周紫雾蒸腾,薛亭晚心中惴惴不安,却也别无他法,只能寻了棵两人合抱粗的大树,抱着兔儿坐于树下躲雨。
阴雨凄切,气温骤降,薛亭晚缩成一团,正冻的瑟瑟发抖,忽然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她侧耳仔细听了片刻,才展露笑颜,抱着兔儿冲出雨幕,“淳郎!?”
“淳郎?是你么!”
裴勍闻言一怔,循着声音大步上前,果然看到美人儿正抱着兔儿,静静立在雨幕之中。
她鬓发有些凌乱,裙衫上也沾了草屑和苍耳,偏偏芙蓉面上带着喜不自胜的笑意——因见了他,一腔恐惧都消弭于无形,全变成了安稳妥帖。
他薄唇紧抿,一张俊脸沉的能滴墨,压抑着心头隐怒,朝她大步而来,一把握住她的双肩,“薛亭晚!不过是一只兔子,也值得你纵马数里,只身前来!你知不知道这迷雾谷有多危险、有少人曾葬身此地!”
方才他穿过紫色浓雾,一路入谷,雾中影影绰绰,皆是骇人的森森白骨,他不敢想,不敢看,提心吊胆,担惊忍怕,生怕她有一丝一毫的闪失。
裴勍俨然是气急了,脸色阴沉的不像话,他怒声渐沉,嗓子里勉强挤出喑哑的声线,
“阿晚,你若是出了事,叫我.......”
“叫我可怎么办。”
薛亭晚劈头盖脸挨了一通训,心中又委屈又自责,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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