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虞,以为他会责怪自己鲁莽,心下忍不住一阵忐忑,抿了抿樱唇,“那崔氏说我今日的做派凶悍跋扈,不守妇道......夫君可会怪我失了德行?”
裴勍闻言,眉头一皱,握着柔夷把人拉到了怀中,“怀敏此嫁,事关大齐和塔尔特邦交。今日阿晚长亭一怒,为朋友是义,为大齐是忠。阿晚不是凶悍跋扈,不守妇道,而是果敢飒爽,忠义两全。我的发妻是这样难得的女子,我为何要责怪?难道非要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才行么?”
薛亭晚听得心头绵软,如饮甘饴,伸了两只玉臂揽上他的肩头,笑意盈盈地撒娇,“我就知道!淳郎不是那些凡夫俗子,绝不会用那套老顽固的礼教束缚我。”
裴勍听了这两句甜言蜜语,脸色稍霁,弯了唇角,垂眸看她,“若说怪阿晚的地方,也还是有的——今日你为怀敏郡主解围虽没有错,可意气用事,夺马夺鞭只身前往,却是错的。”
他伸了骨节分明的手,将她鬓边的发丝别在耳后,声线清润低沉,“阿晚为怀敏担忧,殊不知,我也为阿晚担忧啊。”
薛亭晚打小是认错惯了的,忙倾身伏在男人怀里,揽上那有力窄腰,在他胸膛上蹭了又蹭,“下次我再也不这样冲动了,淳郎便体谅我一次罢!”
她口中娇娇软软地和他打着商量,叫裴勍怎么还硬的下心和她算账?
他轻轻摇了摇头,低笑道,“我亲自娶进门的嫡妻,也只能勉为其难体谅一下了。”
薛亭晚靠在他怀里噗嗤一笑,忽然想起了什么,兴高采烈地抬眸看他,“淳郎,今日在禁廷中德平突然一阵头晕恶心,被宫婢们扶下去休息了,后来你猜怎么着?”
“嗯?”
“德平她有身孕了!太医诊脉说她腹中孩子已经有一个月了,我就要做干妈了!”
美人儿面上满是喜色,裴勍一怔,也笑道,“如此大的喜事。改日咱们需亲自上门恭贺徐国公和公主才是。”
薛亭晚点了点头,双臂揽着男人的窄腰不松,柔媚眸光飘忽了两下,桃腮上泛起深深浅浅的红,“淳郎,我们也要个孩子吧。”
美人儿咬着樱唇,莹白的小脸儿娇羞的宛如芙蓉,一双杏眼里波光潋滟,多少情思欲说还休。
裴勍听了这话,脸色几乎是瞬间便冷淡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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