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好生喝着的。”
打帘子去了外间,小宴桌上早已经摆好了一应色香味俱全的早膳吃食。
裴勍夹了一块虾仁春卷放到薛亭晚碟子中,叮嘱道,“虽说反军人马已经被逐出城外,京中尚存jian细和流兵,阿晚一人在家,需紧闭门户,若无要事,便不要出门,如若出门,定要带上府中亲卫随行。”
自打怀敬反了之后,京师内城外城便纷纷戒严,自朱雀大街向外的八条主干道上,禁军每隔两个时辰便巡逻一次。
薛亭晚应下了,伸了玉筷夹起春卷,“淳郎,如今京中大乱,人人自危,戒备森严。尹小姐刚入国子监中担任上师便逢此祸事,她孤身一人在京中,只怕有诸多难处。”
起事当晚,怀敬的人马和御林禁军在如意湖畔拔刀相见,乱臣贼子纵火而逃,不料火势连绵,趁着西风蔓延,竟是一把烧了国子监的大半房舍。
国子监太学里的监生大多是贵族子弟,女学里的贵女亦是出身高门显贵之家,如今战乱纷纷,早就跑回家中避难了,只剩下那些并非京城人士的庶人子弟,他们家在外地,偌大的京城中除了国子监外并无他处可以落脚,国子监祭酒和几位上师为了安置监生们的事情东奔西走,终于寻得京城南边儿的天龙寺,和主持讲明了缘由,将二十多位监生安置道寺庙中的客房里暂时落脚。
辛佩玖家在京南,京城大乱之后,辛父辛母心如火焚,很不的插翅飞到京城中把女儿接回去,奈何京城和京南相隔千里,如今流年不利,路上保不齐会遇见土匪流兵,此时上路,并非明智之举。
辛佩玖倒也颇具胆识,只修书一封叫辛父辛母放心,随着庶人监生前往天龙寺中避难。
“辛小姐毕竟是女子之身,在天龙寺中和男监生们同吃同住终究是不方便的,淳郎,不如将尹小姐接到府中,也好略尽照应之责。”
这话说的恳切又真诚,裴勍可没忘记那天美人儿泪痕满面说要退位让贤,让他纳妾的场景,此时闻言,不禁挑眉,“阿晚不吃醋了?”
薛亭晚面上一红,躲了男人戏谑的目光,抿了抿樱唇,“淳郎既然和我坦诚说了‘辛氏是好友,不是情人’,我自然也拿辛氏做至交好友!我又不是不通情达理之人,何来吃醋嫉妒?”
“我的阿晚。”
裴勍微勾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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