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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部侍郎略一深思,立刻明白了其中始末,勃然大怒地拍桌道,“怀敬个杀千刀的的腌臜货!”
徐颢也震怒不已,冲帐外道,“叫这五人死的痛快干净些!喊军中将士都去捧个场子!”
裴勍拿着盖子撇了撇茶盏中的浮沫,塞北物资匮乏,这茶叶入口颇涩,裴勍却面不改色,饮尽了一盏温茶。
除去了这些jian细,日后刀戈相对,怀敬就没有了耳报神,和那瞎子也差不了多少。
“传令三军,明日一早全力攻打凉州城。”
裴勍将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搁,起身道,“张侍郎,徐大人,随我连夜布阵。”
......
宛老太太在京中呆了大半年,本欲打道返回余杭,不料一夜间狼烟四起,山河困顿,薛亭晚的舅舅特地从余杭寄信一封,嘱咐宛老太太取消归程,惠景候和宛氏也劝宛老太太,此时战乱横生,天子脚下京城根的地界最危险也最安全,若是在路上遇到流兵土匪可就不妙了。
这些日子反军作祟,禁军只需一张军令状便能抄家杀人,短短数日便有数位朝臣以jian细之名获罪,被下了大狱,也不乏有朝臣借此机会党同伐异,铲除异己。
京城中上至达官贵人,下至平民百姓,皆是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望着路上巡逻的禁军和龙禁尉,生怕是来抄家问斩的,俨然成了惊弓之鸟。
裴国公府。
入画挑了帘子进屋,笑道,“小姐,外头的粥棚可热闹了,那些无家可归的老弱病残领了粥,热粥下肚,颇感慰藉,皆是不住声地夸姑爷和小姐是菩萨心肠!”
“兵荒马乱的时候,总不能看着无辜百姓饿死街头,咱们能帮就帮一点。”
薛亭晚轻叹一声,阖上了手上的青皮云纹账本,看向一侧的余mama,“mama,今日便排些马车去,将铺子里的伙计和管事们都暂时安置到京郊的庄子里吧。”
眼下京城中的店面铺子都关门大吉,薛亭晚手下的焕容斋、添香斋、珍缎斋等铺面也不例外。这些铺子里的伙计大多是薛亭晚陪嫁的家奴,还有一小部分是雇佣来的京城人士。除了部分人要归家之外,薛亭晚将铺子里剩下的伙计都遣送到庄子上安置妥当,也算是施以庇佑,帮他们免去了炮火的荼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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