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样一走了之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倘若你真的有个三长两短,让我和腹中的孩子怎么办!?”
他握住她的手,一惯波澜不惊的脸上有愧疚,也有心疼。
薛亭晚不知道的是,他一切早有准备。
如果他死了,自有十九护她周全。临行凉州之前,他已经写好了和离书,若此去以白骨敬江山,只需她在和离书上签上名姓,便能再嫁为他人之妇,然后平安喜乐的度过这一生。
你瞧,堂堂裴卿业精六艺,才备九能,心思缜密,料事无双。他把所有的身后事都安排好了,要她这一生既周全又安稳,唯独没有考虑过他自己一分一毫。
更没有考虑过,没了他,她会不会好。
薛亭晚哭累了,一双美目嗔怨看他,“管他地老天荒,天地无棱。这辈子,除了你,我谁都不要。你若死了,我也绝不独活。”
裴勍神色一震,揩去她桃腮上的粉泪,声线沉如磐石,“好,咱们这辈子生时共白首,死后合xue眠,阿晚,今后我再不会留你一个人。”
她郑重点点头,拉了他的大掌贴在小腹上,那里有一团小小的生命——是她和他的孩子。
掌下的小腹温热平坦,尚未见孕肚雏形,他却已经开始想象,孩子将来的模样是否像她更多。
望着她朦胧的泪眼,他把她紧紧揉进怀中。
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叹光阴有限,叹荣枯有数,奈何兜兜转转,终究牵牵挂挂。
这一生燃尽孤勇,护山河无恙,护她喜乐安康,也就够了。
夫复何求?
并非俗粉
是夜, 暮色苍苍。
朝中六部大量人力都被调去对付反军,大理寺天牢中没有往日重兵把守,一行黑衣人趁夜色潜入大理寺天牢, 将一名女囚犯劫出。
薛楼月摩挲着手中的茶盏, 望着下首的女囚, 略抬了下巴, 一旁的婆子上前,将蒙着女囚眼睛的黑布解开取下。
这女囚蓬头垢面, 一身灰青色囚服, 身形消瘦枯槁, 脖颈上还有一块巴掌大的伤疤,是犯了重刑之人才会被施以的烙刑。
薛楼月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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