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的医官在赤术奔忙的间隙替他包扎了胳膊,可是他跑太快,血比平时流得更多,连这医官的衣裳也被染红了半身。
赤术顾不得自己的胳膊,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冲进厢房时,看见厢房里一片狼籍。薛可蕊与薛可菁一个躺在屋的里头,一个躺在屋的外头。
一名婢女正将薛可蕊放置里屋一张春凳上,俯面朝下,一只手则伸进薛可蕊的喉咙,奋力地在替她催吐。
“翠烟?”赤术急匆匆奔至里间来到薛可蕊的身边。
“是的,殿下,奴婢进来时,侧妃已经在呕血了,再催吐怕是作用不大,所以奴婢便选了小夫人催吐。”
“很好,你做得很好!”赤术打断了翠烟的话,他急匆匆俯下身子看向薛可蕊早已没了人色的脸:
“还不曾吐血?”
“不曾,只是开始空呕了。”
“好,你催吐了多少?”
翠烟忙得满头大汗,她也不提醒赤术,再任由薛可菁在外间那么躺着,怕是就真的回天乏力了。她只垂着眼,冲赤术仔仔细细的回复薛可蕊的情况:
“呐,殿下瞧地上,也不多,这汤面的渣还是小夫人晚膳前垫巴肚子的,想来晚膳她并没有用过多少,倒是晚饭前垫肚子的都给吐出来了。”
赤术盯着地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好,翠烟,你干得很好,好好照顾小夫人,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驴儿倒是河西一带特有的草,带剧毒,放过牛羊的娃都知道,牛羊自己是不吃的。但是总会有没经验的小娃子,第一次割草料时会不小心在料堆里掺杂点驴儿倒的叶呀根的,牲畜们吃草口量大,剁吧细了牲畜们也挑捡不出来,就那么和着吃了便会中毒。
所以关外的牧民们对付驴儿倒也算是有了不少的经验,毕竟对一个牧民家族来说,每一头牛羊都是很精贵的存在。
如果牛羊中了毒,牧民们会抬来几大桶水,掰开牲畜的嘴,呼呼呼呼朝里灌凉水,将牛羊的胃冲洗干净,这毒也能解了七八分。末了再给牛羊喂点枯矾、白矾,搭配点萝卜,不出两天,中了毒的牛羊又能继续活蹦乱跳了。
赤术并非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浪荡子弟,又常年在外领兵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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