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望都去了张家老宅,和张老爷子张承陈云芳他们度过。
说来好笑,一群年纪大了的老人都还生龙活虎,而正值壮年的张树曜却已到末路。孩子们担心父亲,老人们担心儿子和孙子。
林棠溪一个人守在庄园,陪在丈夫身边,祈祷奇迹。
张树曜有时清醒有时昏睡,但昏睡的时间占了多数。
张家请来的每一个医生都告诉林棠溪,要么祈求奇迹,要么准备后事。说前者她还能维持理智和风度,说后话的则通通被她投诉了个彻底。
但林棠溪自己也明白,张树曜的情况是真的不乐观。
四月,樱花盛开的季节。
张树曜答应她的事情果然都会做到,当成片白色的小花铺满石板路,他准时醒来。那天他精神气很好,打扮的十分年轻,拉着林棠溪的手去不远处的公园看樱花。
樱花雨落了两人满身,就像是去年张树曜缺席的那场圣诞节的雪。在这样浪漫的时刻,两人却都诡异的沉默不语,手牵着手沉默的走完了这一段路。
到了道路尽头,张树曜牵着林棠溪的手改为十指紧扣,手指用力握得很紧很紧。
他长长叹息一声,惋惜道:“真舍不得你啊。”
林棠溪不解抬首凝望他,张树曜描了描妻子的细眉,说:“我真是太放不下心你了。”
林棠溪面无表情的转过脸,张树曜还在絮絮叨叨:“你这个人,任性又娇气,我走后就不能再守着溪溪你了,你以后该怎么办啊。”他明明长着一张还算年轻的面孔,却像是老年人一样不厌其烦的唠叨。
林棠溪冷笑:“别担心,等你死了我就去寻找第二春。反正你给我留的遗产我花几百年都花不完,干脆拿去包养小鲜rou,一个伺候我良辰美景,一个温柔娴淑照管家务,剩下一个天天吹我彩虹屁。”
张树曜哽住,犹犹豫豫的反驳:“这样不太好吧?”
林棠溪了然的“哦”了一声,说:“是不太好,你还活着呢,我居然就开始商量着拿你的遗产给你戴绿帽了,实在不好。我应当等你死后再去做,算了,反正已经说出口,你就当做不知情吧。”
张树曜好难过,试图讲道理扭转林棠溪的心意:“……那些人都不是真心爱你,只是贪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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